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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姜姑娘可是准太子妃,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不给她给谁?」
「哟,这不是祁王妃吗?她可真是自作自受。据说当年太子还是璟王时钟情于她,可她最后却与祁王好上了。后来祁王病逝,倒是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守活寡咯。」
「据说她曾经想伤太子,最后却害得与太子一母同胞的五公主大病一场。新仇旧恨共算,看她如何平息太子殿下的怨气。」
听到大家的讨论,她紧紧的咬住嘴唇,眼底流露出浓浓的不甘心。
我目光冰冷的看向她,因为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刚和她在御花园相遇。
「姜晚吟,如果不是我当年站错了队,你以为你这种蛮横粗鲁的女子能入策安哥哥的眼?你信不信,只要我想,策安哥哥立马会抛弃你迎娶我为妃?」
我知道,她是为了引起沈策安的注意,故意将酒泼到了我的身上。
我也知道,如果当初她没有嫁与祁王,那么她一定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不会有我什么事儿。
但我心疼沈策安,为他感到不值。
我心疼他怎会看上如此势利的女人。
沈策安走至我的身边,将披风解下披至我的肩头,而后勾眉看向薛依云。
「听闻祁王妃一曲惊鸿舞倾国倾城,不如王妃为大家舞一曲助助兴,就算是立功自赎了?」
薛依云满眼的不可置信。
沈策安让她当众跳舞,可见是把她与舞姬相提并论,实打实的折煞人。
「不跳可以,那你就去西域寻一匹一模一样的织金锦还与姜姑娘,孤方能饶你之过。」
「我跳。」
沈策安闻言轻笑一声:「薛依云,你与以前一样,还是这般会审时度势。」
明明他的语气中满是嘲讽,我的思绪却逐渐飘散。
沈策安被皇上派出京镇守随州的时候,我作为镇国将军嫡女,一直都陪伴在他的身边。
我见过他因皇上疏远与质疑,郁郁不得志的模样,也见过他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意气风发的模样。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更别谈这个人还是她的白月光,是他年少时的挚爱。
众人听了他的话,纷纷起哄羞辱。
可我却发现,他那藏在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甚至有鲜血渗出。
我微微叹气。
不过是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罢了。
2.
我和沈策安在随州生活六年,喝过塞外的烈酒,吹过西北的寒风。但他很少与我提及有关他的事情。
我还是从我父亲那里得知沈策安的生母出身低微,并不得宠,这才被当今圣上被派来了这偏远苦寒之地。
但我不在乎,因为在我看来他真是一个顶好的男儿,会骑马,会射箭,还对我好。
甚至于我有救命之恩。
我并不知道他心中一直都存在着一个人。
直到三月前我与他在宫内嘻戏打闹,却不小心碰掉了他怀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