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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也算浇灭了222想再去找他心思,霍大人品行如何,222怎会不知?如此一来将她放置明面,他便后顾无忧。
可222从来,不是半途而返之人,前世她便一条路走到黑,说到底,本性难移。
总有比霍少卿,更注重品行之人。便是文官里死板的不少,也难寻如陈微之那般,奉公守法。
……
没衣裳换,222倒淡定自若。便少不了庶支几个挖苦嘲讽,她刚收拾了笔墨,只见2孺领着几个庶支造势。
“害,这么巧啊我们嫡系的大公子!生得比樊楼那姑娘,还俏上几分。”2孺扯着嗓子,手往她桌子上一拍,震得毛笔都滚落。
222见惯不怪懒得理他,挑眉白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要么你便真做女子吧,女子多方便呵,只要会伺候——”
他恶狠狠地还没说完,便被222一拳挥到脸上,生疼。
“你竟敢!你——”
222温和地笑着,逼近他,一字一顿道:“哦,我为何不敢?论出身,庶出配于我提鞋么?论会试,甩你几条街不足一提。考官皆在,你想闹大?”
女子,多方便呵。困于内宅不得出,空有才华无处使,逆来顺受于夫君,虚与委蛇于妯娌,如今一言“多方便呵”。
2孺少见如此牙尖嘴利的222,像一拳打到墙上,好处没落到,还蹭一手灰。他被塞得半天说不出话,只杵着大眼珠恨恨地瞪着222。
“222,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有那种癖好!”瞪了半天他觉得无聊,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话。
他等着222开口,谁知222笑得一脸平淡,人畜无害,毫不在乎。
这次就像愤怒之余一拳砸棉花上,软糯糯的。好似架着干柴,火刚烧起来,便被一桶水浇个透心凉,连烟火气儿都没了。
他自讨没趣,冷哼着走了,却被朱督查叫住。
鞭子往身前一横,便是2孺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往前。
222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被朱督查绑走,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自作自受,蠢如猪彘。
222冷静下来,抬眼望了眼考官席中间的帘子,竹帘微微颤动,她瞬间没由来的慌神。
需不断探寻之事,不断探寻也无法测量之人,都搅得她不得平静。
回到自己屋,透过面盆里的清水看到自己,颈端肩窄,眉目清淡,确不像男子。
“不像又如何,陆氏嫡系,不可欺。”
从书担里拿过前日未看完的古籍,试着学些东西以纠正自己试卷中的不足。
那位大人说得对,好好考试,别丢人。鸡毛蒜皮疙瘩旮旯并非正事,她理应视其淡如水,凡事关心则乱。
然她肚子咕咕叫,出门觅食,途径考官席,对席中人面孔的好奇,并未消减,反而更多。
“今晚出月亮,大人也有好雅致?既大人有雅致,不如借贡生一身衣裳,不然待会儿贡生去领哺食,旁人定说三道四,劳大人解贡生一时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