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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总,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位腕表修复师。我觉得,我能够给胜任。”白一茉微微偏着头看着他笑着。
哪里还有刚刚那份嚣张,哪里还有刚刚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这转变之快,一时间连牧衍霆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不会半途而废?”牧衍霆盯着那小女人,问道。
白一茉撇了撇嘴,这男人怎么就这么记仇呢。
她扬起笑脸,一脸春风明媚的模样,“您放一千个心。”
帝客的福利是公认最好的,她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本以为他会再嘲讽她两句。但是出奇的是,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丢给她一句话,“明天来报道。”
“是,谢谢牧总。”白一茉松了口气。
没想到,他倒是挺大度的。
她为自己刚刚的腹诽而感到深深的歉意。
夏安娜拍了拍她肩膀也笑了起来,“恭喜啊。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谢谢夏经理赏识。”白一茉心情不错,这下可以安心的去接女儿了。
“叫我安娜就好,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夏安娜看着她笑着说道。
白一茉也不矫情,应了一声,喊了一声安娜姐。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给她的感觉,很亲切。
下班接了小月月后,白一茉带着她去看了一下弟弟。
白一天脸上带着氧气罩,脸色仍旧苍白的可怕。
他听到响动微微睁开了眼,声音很是沙哑,“姐……”
“你先好好休息。先别说话。”白一茉看着他,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轻轻笑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姐姐会处理的。对了,你知道么?亚洲最顶级的那个企业,帝客,姐姐现在可是在那工作哦。”
白一茉笑着说道,“所以啊,你安心养病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你能早点好起来就行了。月月成天扭着要和小舅舅一起玩呢。”
白一天盯着她柔柔的笑,心底却开始自责起来。
姐姐每次来,都是来告诉他好消息,从未在他面前掉过一次眼泪。
不管发生什么都自己扛下来。
可是。
他们家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
爸爸欠了赌债,人不知道在哪里。妈妈失踪了,下落不明。而他还不争气的病倒了。一时间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姐姐身上。
“妈妈呢?”
白一天声音低沉沙哑,他动了动嘴,只能简单的说几个字,多了就喘息的厉害。
“我有一点线索了,有人说在这里看见过妈妈。你放心,我没有一天放弃过。妈妈一定也不会放弃我们的,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弟弟,你一定要好好治疗。我听人说,你在要求断药是不是?你不要担心钱。”
“我现在的工作工资很高的,不是问题。你若是现在不继续坚持下去,怎么能够等得到妈妈呢?”
“想她。”白一天点了点头,声音暗哑,眼中也有些落寞。
白一茉抱着他,脸轻轻贴在他脸上,虽然哽咽,却温柔地说道,“我也想她。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她抱着小月月,小月月小手在白一天脸上摸了摸奶声奶气说道:“舅舅不许不乖。”
白一天看着那漂亮的不像话的小人,眼底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
小月月小手摸着他的脸,擦着滑落的泪迹说道:“舅舅乖,不哭丑丑。”
“好。”白一天笑了笑。
“你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来看你。”白一茉整理着他的被子。
因为没办法一直照顾他,她请了个看护。月月放在托儿所,这样她才能去上班。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她实在没办法放下心,所以都是接的一些比较散的工作。修表,翻译,在线家教。但这些始终没有正职高。
白一茉上班的第一天,原本以为会在外面,或者说昨天的小房间给她一个安静的平台让她能做事就好。
但是……
某人以空间有限为由,直接让人在他办公室再隔了一道玻璃间出来。仪器什么的都搬来了。
“这样,真的好吗?”白一茉忍着脾气问道。
“有什么不好?”牧衍霆挑了挑眉,把玩着一块手表,一脸悠闲的模样,“经费有限,没那么多闲钱。”
白一茉:“……”
大佬,你特么能放下你手上那才出来,三十多万的手表再说这句话吗!
为了女儿,为了弟弟,忍了忍了。
“口好渴。”
牧衍霆放下手表狭长的丹凤眼挑着她,白一茉露出职业性微笑看着他说道,“牧总想喝什么?”
“现磨咖啡。不加糖。”
白一茉:“……”
白一茉默默掏出手机,准备点外卖,谁知道某人幽幽的又说了一句。
“外卖送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现磨的。”
白一茉又默默的手机放回去,起身看着他露出一抹笑,只是那笑,有些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