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安思婉，脱得就只剩下内，衣裤了，看起来特别的……下贱。
至少，在程弈看来，他是真的恨透了这样不自重的安思婉！
他甚至都已经记不清，当年她对着他笑颜如花的模样了。
那会儿的他们，多好啊。
“安思婉，你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有多让人恶心吗？”程弈捏着她手腕的力度一点点的增大，好似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了一般。
安思婉哪怕心痛到无以复加，她也还是逼着自己笑：“程先生，您将我今晚上要伺候的别的客人都给赶走了，哪怕您现在觉得我恶心，也得买单啊。不然……我上哪儿要钱去啊？”
说罢，她便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腕从程弈的控制中挣脱了出来，并且主动去解程弈身上衬衫的衣扣：“程先生，您那天晚上对我的表现应该还算满意吧？今晚上，我会更加卖力的……”
故意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故意将自己塑造成这种下贱女人的形象，安思婉发觉自己的演技也是越来越好了。
程弈垂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真的恨不得直接将她撕碎！
就在她解到他的第三颗扣子的时候，他突然一把嫌恶的推开了她：“滚开！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我看见都觉得恶心！”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他用两根手指夹着这张支票：“这张支票上面，有三十万，刚好是你想要的。”
语毕，他松开了那两根手指，支票飘荡而下，落在了他的脚边，他用擦得锃亮的皮鞋轻轻踩住了这张支票。
像是看着乞丐一般，看着自甘堕落的安思婉：“要吗？跪着来捡。”
他想必是真的厌恶透了她吧？
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安思婉挪动自己千斤重的双脚，来到程弈的面前，果决的跪下来去，从他的皮鞋下捡起了那张支票，并且笑着道谢：“谢谢程先生的慷慨施舍……”
她低垂着的眼眸，泛着微红，她很庆幸包厢内的灯光是昏黄色的。
否则，她近乎崩溃的情绪一定会暴露在他面前。
他不知道，她的左手攥得有多紧，为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的指甲几乎都已经陷入了她的血肉之中。
但只有这样的痛意，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在她选择跪下的那一瞬间，程弈嘴角讥讽的笑意更多了几分。
几年前，安思婉离开他的时候，姜雨姿就跟他说过，安思婉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女人。
现在，他不得不信姜雨姿的这番话了。
他没有去看安思婉，而是目视前方，眼底的厌恶更甚了几分：“安思婉，你的下贱程度真的已经远远的超过我的想象了！拿着钱，给我滚！”
“谢谢程先生。”她真的将自己摆在了一个风尘女人的位置上，姿态卑微。
她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快速的穿好之后，就拿着那笔救命钱离开了。
在离开包厢的那一瞬间，眼泪终于决堤，沿着她的眼角不停的坠落。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着，却不小心的撞上了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