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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富贵重新买了酱油回家,刘姥姥已经把菜端了上来,说道:“让你买一瓶酱油,你上哪儿去了?慢悠悠的去了这么久,我菜都做好了。”
苟富贵把酱油往桌上一放,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姥姥,我失恋了。”
“噢,恭喜。”
“姥姥,您能不能有点人性?我失恋了!”
“失就失呗,多大点事。”刘姥姥不以为然。
苟富贵悲催不已:“我果然不是亲生的。”
刘姥姥笑了笑,拿了碗筷出来,道:“你现在书也读不成了,我让大姐给你找了一份工作,明天你去公司报到,也省的你一天到晚在外瞎折腾。”
苟富贵的大姐叫赵一婷,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因为在孤儿院里的一群兄弟姐妹之中年纪最大,所以大家叫她大姐。
据刘姥姥说,赵一婷给他介绍了一家绿化公司,她的一个朋友是这家公司的高层,赵一婷已经打过招呼,直接让苟富贵去公司报到,大姐的朋友自会给他安排。
苟富贵对未来也没什么打算,对工作也没什么要求,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来,只要能讨刘姥姥的欢心,做什么都没关系。
吃完了饭,苟富贵躺到自己房间,想到这一年多与蒋涓交往的时光,心里多少有些抑郁,女人的心就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刚才甩手走人的时候,虽然潇洒,但心里难免会有一些失落。
苟富贵拿了两罐啤酒,就着花生米喝了一通,隐约听到一个轻蔑的声音:“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
“谁?谁在说话?”苟富贵站了起来,他本来以为是刘姥姥说话,但这声音分明不是刘姥姥的,而且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我是鬼(此处读wei,尾)侯之女,竹妾。”
“你在哪儿?给我出来。别给小爷装神弄鬼的。”苟富贵确信自己没有喝醉,两罐啤酒不至于把他灌醉,所以不可能出现幻觉。
“我在你手上的指环中。”
苟富贵目光落在左手食指的指环上面,又呈现出了殷红之色,他想起刚才和陈老板冲突的时候,拿着左手抵挡他的司机砸来的棒球棒,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反把棒球棒弹回去。
“你是人是鬼?”苟富贵怔怔地盯着神秘指环,但他从小胆大,遇到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他也能表现的比常人淡定。
“当然是鬼,只是现在很虚弱,阳间的阳气太盛,我不能出去,必须躲在我的灵器之中。”
“灵器是什么鬼?”
“就是灵体寄生的器物,你手上的指环名唤灵犀指环,就是我的灵器。我在白水河底等了多久,终于把你等来了,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你的体质异于常人,你可以往返阴阳两界,你带我回幽冥吧。”
“往返阴阳两界?”苟富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项异能。
“是,只是你从未去过幽冥,你自己不清楚而已。但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如果你能帮我,我一定会有重谢。”
“重谢?多重的谢?”苟富贵来了兴趣。
他从小胆大,异于常人,小的时候他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后山就是一堆乱坟,他经常跑到坟堆去玩,有时忘记回家,就在坟堆里睡,也从没出过什么事情。
大学的时候,加入一个灵异社,专门研究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并且对此产生浓厚的兴趣。
竹妾是鬼非人,他一点都不害怕,只是觉得稀奇,灵异社的那些成员,大多都号称见过鬼,可是苟富贵知道,这些孙子都在吹嘘,其实谁也没见过。
可他现在却是确确实实地与鬼对话,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兴奋,然而更加让他兴奋的是,竹妾给他开出两百万的报酬。
“两百万?”这对苟富贵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不禁目瞪口呆。
“今晚子夜,你带我去老区南门,有问题吗?”
“没问题。”苟富贵痛快地道,心里却在早早地盘算这两百万怎么花。
蒋涓不是嫌贫爱富吗?这两百万足以打她的脸了。不过苟富贵转念一想,蒋涓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他为她花两百万?
有了两百万,他也就瞧不上蒋涓了。
……
当晚,苟富贵来到老区,老区距离楚庄不远,是在楚庄的北边,坐公车只要两站地。
苟富贵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11点,子夜指的就是夜里11点到凌晨1点之间,这个时候老区还是比较热闹。
老区一带有着很多夜晚营业的生意,白天死气沉沉,仿佛刚刚被人扫荡了似的,但是一到晚上,完全换了一副情景,灯火辉煌,车马如龙。
苟富贵走到南门,这是一座保存比较完整的城墙,处于老区的南边,城门就是一条小吃街,人山人海,各种食物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
苟富贵对着左手的灵犀指环说道:“喂,到了,你说的幽冥是不是有什么入口?”
指环泛出殷红的色泽,竹妾的声音传来:“你往南墙撞过去,就能带我回到幽冥了。”
“你是说……让我撞墙?”苟富贵抬头望着高高的城墙,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姐儿们,你逗我玩呢,我的脑袋有墙硬吗?”
“只要你用力撞到墙上,你就能穿过去了。”
“你想要穿过去,我直接带你从城门进去不就行了?”
“这不一样的,城门进去来到的依旧是你们人间的世界,从城墙撞过去,才是我们幽冥的世界。”
“呵,当我傻吗?小爷没空陪你玩!”苟富贵不去搭理竹妾,开始在小吃街溜达,肆无忌惮地灯光下行走的大长腿,引来无数嫌弃的白眼。
竹妾焦急地道:“富贵,我求求你帮我一次,我不会骗你的,你是阴阳共生体质,你可以穿过南墙的。”
“拉倒吧,小爷可不想头破血流。”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信你的鬼!”任由竹妾如何游说,苟富贵也是无动于衷。
竹妾恨恨地道:“那你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一落,苟富贵的左手忽然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然后准确无误地按到前面一只包裹的黑色小皮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