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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再次打开,韩芸抱着东西坦然的走出去,也不管身后跟着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她从容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秘书室内今天格外的安静,可还是同以往一样没有人搭理韩芸。
她刚刚打开电脑,朱姐忽然抱着一叠文件走过来:“莫秘书,叶总让你来了就去他办公室!”
她的语气很生硬,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在韩芸已经习惯了,礼貌道谢:“谢谢朱姐,我马上过去。”
她拿着画起身,见朱姐似乎哼了一声,咬了咬唇离开秘书室,刚一上班就被这样冷暴力,说不难受是假的。
旁边的同事往总裁办方向看了一眼,随机脸色凝重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老老实实的坐着,低声问:“朱姐,这韩芸到底和叶总什么关系啊?”
朱姐冷笑一声:“我刚从总裁办出来,叶总脸色很难看,她这个时候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小秘书愣了一下,随即乐了:“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韩芸到了总裁办公室,却见叶奕琛背对着门口,视线落在落地窗外,若有所思的模样。
“叶总。”
叶奕琛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没有开口,一副油画就被搁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韩芸将画展开,擅自拿过他桌上的镇纸石,压住油画的一角。
“这是您让我去补的画,我已经补好了!”
她清澈的目光直视着叶奕琛,“您说过,我把油画补好了,就不会扣工资的!”
叶奕琛抿着唇,两人隔着宽大的黑色办公桌相对而站,几分钟后,他将目光向下从韩芸的脸上转到油画上,拧着眉,半天不说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
韩芸低头看过去,这副画是修补的很完美。
如果不仔细看,简直就是一个人画的,真不明白他这是看什么呢。
“这副画用的颜料,和原来有色差!”他突然出声,修长的手指伸出,指着画上一处早已经干透了,根本就看不出瑕疵的图案。
“这不是你修的吧?”
“……我不会画画,找朋友帮忙修补的。”韩芸低头,仔细的看了看那处。
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好嘛!
韩芸纤瘦的腰身挺直,清冽的嗓音脆生生地道:“叶总,这两处颜料相差这么细微……”她嘀咕道:“您眼睛怎么这么亮,像个高清显微镜似的,分辨的这么清楚?”
叶奕琛被她一句话堵的愣在原地。
“是你太笨,才看不出来。”他拧起浓密的眉毛,收拾起刚才的情绪,指着另一处,淡定的道:“这里,和原来的图有这么大的出处,笔法不够细腻,没有回旋,不注重细节,一看就不是原主人的手法!”
韩芸画画技术那么好,这女人……
韩芸这次连看都懒得看,她顺着男人的手指扫了一眼,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叶总,修补的画本来就很难和以前达到一模一样的效果。”
更何况这一次已经很相似了。
不过既然他说不一样,那就是不一样的,再说,这副画原本就不是原来那人画的,再怎么相似,总是会有出处的。
“拿回去,你亲自修。”叶奕琛淡淡地说。
韩芸张了张嘴,她想说不会,结果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你想要工资?”
韩芸点了点头,然后她听见男人提出了可恶的要求,“未免你偷懒,当场画吧!”
“当场画?”韩芸愣愣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画,“我不会。”
叶奕琛笃定道:“为了工资,你会想起来的。”
“……你!”韩芸想起他妹妹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叶奕琛以往的反应,她往后退了一步,试探的轻声问他,“叶总,这画,不会是你女朋友的吧?”
叶奕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沉着声音问:“谁告诉你的?”
“呵!叶总您的妹妹昨天大张旗鼓跑到我宿舍楼下,千里送支票,口口声声喊我‘韩芸’,让我滚得远远的。”韩芸这才把他妹妹堵住自己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最后,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拍在他的办公桌上。
“你们兄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我说了我不是什么韩芸!”她也回瞪着叶奕琛,“如果你扣我的工资,就是因为觉得我像你那个前女友,想折磨我,那些钱我不要了!我现在就辞职!”
这哪里是叶总,简直就是偏执狂,她韩芸不伺候了!
一只手刚刚搭在金属门把上,身后的男人追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门上,“站住!谁让你走了?”
“你干什么?我辞职不干了!”韩芸紧张的看着他越来越低的头,耳边是他魅惑的声音。
“你到底是不是她,我一尝就知道了。”
“你……”韩芸挣扎着去踢他,没踢中,前有狼后有墙,简直退无可退,瞬间被男人浓郁的气息包围。
在他的薄唇就要碰上韩芸的唇瓣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韩芸猛地挣来他的钳制,略微整理了一下,在抬头,见他已经把门打开了,助理站在门外,识趣的低着头,只是专心的汇报工作。
“叶总,您让我查的资料出来了。”
祁懿的视线在接触到站在一旁脸色不悦的韩芸时,尴尬的撇过头,就好像没有看到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似的。
叶奕琛将手里的东西一页页认真的翻过去,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的内容让他心情烦躁。
“都查清楚了?”他拿着手里的资料再次核实,生怕这上面的信息会出现错误。
感受到他投过来的凌厉的视线,助理的头低的更低了些,他的声音也更弱了几分。
“叶总,我都查清楚了,有关莫小姐的一切资料,都在这了!”
秘书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里吐槽着,“我当然是仔仔细细的查了个底朝天,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
只不过,这话他也就在心里说说罢了,办公室里,他依旧尽心尽职的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沉默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