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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途中,荣芳轻叹了口气,这种宫宴果然最是烦人的。直着脖子端坐了那么长时间,荣芳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弯不了。光别在后脑勺上的那个蝴蝶就有好些分量,更别说是子服给她戴的其余七七八八的饰品了。
回了府,周靖也没和她说别的什么,只说了句:“辛苦了,回去早点歇着吧。”
等子服把观音拿回了院中,掀开来一看,再看看自家主子很是无奈的神情:“好生收着,这是秦后赏赐的东西。”
子服伺候了荣芳躺下,瘪着嘴说:“将军今日说是歇在了宁夫人那儿了,您进府这月余,他才来过几躺啊!”
荣芳随意的“恩”了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子服张张嘴,见荣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嘟囔着给她盖好被子,灭了烛光退出去了。
今夜月光清明,而离这里千里之外的燕地却热闹了大半宿,此波震动第二日边传到了卫、赵两国。
荣芳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月余,子服紧抿着唇快步走进来,荣芳正和另外两位夫人一起绣花。
见有外人在,子服便将话头吞了回去,等到晚上方才在荣芳耳边沉声道:“半月前,瑞亲王跟赵国的锦亲王起了争执,错手将锦亲王打死了。”
荣芳差点将手中的茶盏打翻,惊道:“那……”
子服神色凝重的说:“原本定好的运河修建一事已暂停了。”
瑞亲王和锦亲王分别是卫、赵两国在燕国的质子,二人均是风流之人,远在燕国本就无须操心国事,平日倒是和的来时常相约出去馆里听曲。听说这次就是因为一位阮姑娘起了争执,拔刀相向,结果闹出了人命。
而卫、赵两国平日总是互通有无,商贸来往频繁,这次更是打算修建东西惯向的运河便于两国国民更好的贸易,如今这一停,倒像是两国邦交起裂缝的征兆。
荣芳愁云罩心,在原地不住的踱步:卫国素有天下粮仓的美誉,但正是如此卫国的兵力并不强盛。多年来唯有依靠姻亲及粮草交互才换来赵国的庇护。燕国多年来一直虎视眈眈就等着卫、赵联盟瓦解好吞并卫国。
想到这茬,荣芳倒略微放下了心。燕王狼子野心已非一日,若当真让他得了卫国,那便是得到了吞并他国的粮草库,赵王又岂会不明。卫赵之盟目前尚不会破解,但锦亲王正是赵王的一母胞弟,他又怎会轻易罢休?
屋外灌进来的冷风,把荣芳桌上的棋谱吹的呼啦作响。子服急忙去关窗,荣芳看着墙角一柱不知名的野草,在疾风中四散乱倒,最终被吹的直不起身,俯倒在地上。
“子服,拿我披风来,我要见将军。”荣芳出神地凝望着那株草,忽然说道。
周靖将军正在泡温泉,这位和硕公主忽然来了,让伺候的丫鬟离开了。和硕公主解开了披风,解开了衣带,周靖面沉如水,“你想清楚了?”
荣芳缓步进入水中,慢慢的走向周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