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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还真是奇怪,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趟似的一起来凑热闹。一个是打小姐你的坏主意的,另一个又是唐突了小姐你的,依我看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小姐你可得当心点了。”
青黛瞧见了夏樱函神色里的慌张,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这个帝千夜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听了青黛的话,夏樱函更是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忙朝着门口走去。
她最怕的就是帝千夜和帝奕寒串通了一气,若是他今日过来是为了帮帝奕寒说服他爹爹同意嫁女的,那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坐以待毙的!
·····前厅里,夏原踌躇不安的站着,疑惑的看着帝千夜风轻云淡的吩咐着自己的手下将那一箱箱的物品搬到了厅里。
“皇叔,你这是做什么?”
帝奕寒一脸深重的坐在一边,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看到本王在搬东西吗,太子这话问的未免可笑了些?”
见东西都搬置妥当,帝千夜这才转身坐到梨木椅上,好笑的对着太子说道。
帝奕寒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悦的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皇叔是在搬东西,我的意思是皇叔你向来隐居独处,从不与人交集,今日这般究竟为何?”
“是啊,臣也甚是糊涂,还请王爷明示!”
夏原见太子面色不郁,出来打着圆场。
帝千夜优雅的喝了口茶,笑道:“本王是来赔罪的。”
“赔罪?赔什么罪?”
帝奕寒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道。
“臣惶恐。”
夏原也急忙说道,他也被帝千夜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他是伏羲国的老臣,可见过这位王爷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平日里跟这位王爷更是没有往来。
可今日先是太子有意套近乎,非要随着他来府上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这个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倒是知道的,所以正在谨慎应付着。
可是这个帝千夜······怕就怕这个王爷是太子请来的说客,是来游说他嫁女的!
“太师有不知,前几日本王在妙慧寺无意冒犯了令千金,所以今日特来赔罪,以求佳人谅解。”
帝千夜轻轻的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的说道。
听帝千夜说明来意,夏原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只要不是来打他宝贝女儿主意的,他就安心了很多。
“这……莫不是小女不懂事,冲撞了王爷?只是不知是我哪个不懂事的女儿?”想到两个女儿在妙慧寺上的争执,夏原面色有些凝重,迟疑的问道。
“本王都说是来赔罪了,太师何出此言,可否让本王亲自向樱函小姐道个不是?”
帝千夜笑了笑,淡淡淡的说道。
“不知皇叔做了什么需要亲自赔罪的?”
得知帝千夜也是为了夏樱函而来,帝奕寒在一旁有些不悦的问道。
“源于一场误会,待夏小姐过来,本王自会解释清楚的。”帝千夜轻轻的靠在椅背上,始终懒洋洋的样子,并无半点愧疚的说道。
“你····去把小姐带过来!”
听到这里,夏原沉了沉脸色,语气不善的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
自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人冒犯了,他这个做爹爹的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过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也不好轻易冒犯了这位王爷。不过,若是他真的对自家女儿做了什么无耻之事,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眼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得不将夏樱函叫来当面说清楚。
·····“大小姐,太师爷请你过去一趟。“夏樱函刚好走到前院就被夏原派来传话的人给叫住了,她眸色沉了沉,加快了脚步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小姐,奴婢有不好的预感。“青黛紧走几步追上了夏樱函的脚步,在她身后担忧的念叨着。
“太子那里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横竖只要我不愿意嫁给他,他也不敢真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只是有些看不懂帝千夜这个人,从他本人与外界传言来看,就知道他隐藏的有多深,这样的人若是想要图谋什么大事,我们还真是招架不住,一定要谨慎些才是。“夏樱函斟酌片刻,对一旁的青黛小声提醒道。
“嗯,奴婢记住了。“青黛低声回道。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穿过花园的小道,前厅也就出现在了眼前。
夏樱函轻轻抬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守在门外管家装扮的男子是帝千夜身边的随从,与他憨实形象不符的·····是那一双打量她的精亮眼睛。
夏樱函收回视线,下意识的对他笑了笑,抬脚向厅内走去。
因为之前在妙慧寺就见识过夏樱函的跋扈,因此看到夏樱函冲他笑时桑余的神情怔了怔,感到十分的意外。
“呀····青黛你看·····真的是太子殿下来了!”
夏樱函逆着光从外面走入厅内,人未到声先到的喊道。
帝奕寒和帝千夜都被夏樱函那一嗓子喊得一愣,纷纷转头看去。
“成何体统!”
夏原老脸一沉,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樱函,对着帝奕寒尴尬一笑,假意呵斥道。
“臣女给太子殿下请安!”
夏樱函似乎没料到夏原会呵斥,于是一脸委屈的低头行礼。
帝奕寒只觉得眼前一亮,目光紧紧的盯着穿着一袭长及曳地白裙,拥有着倾城之貌的夏樱函。
“夏小姐不必多礼,这里也没有外人,没必要理会这些虚礼。”
被夏樱函的到来惊艳到,帝奕寒自动忽略了她最初没过脑子的那一嗓子,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打算扶起。
“多谢殿下。”
夏樱函敛眉,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帝奕寒的搀扶,自己站直了身子。
再次见到帝奕寒,她还是没能做到平静泰然,只觉得一股熊熊的烈火在胸口炙烤着她,心中那汹涌的仇恨再次席卷而来。
帝奕寒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极快的扫了一眼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帝千夜,有些不悦的坐了回去。
夏原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怕气氛太过尴尬,于是赶紧赔笑道:“令殿下和王爷见笑了,我这女儿被我惯坏了。”
“不知爹爹叫女儿过来所谓何事?”
夏樱函走到夏原身后的位置上坐下,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乖巧模样,轻声问道。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王爷亲自过来跟你道歉,是不是你失礼了?”
夏原收敛了笑意,严肃的问道。
“啊?原来王爷也来了。”
夏樱函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抬眼疑惑的朝帝千夜看去,语气却很是淡漠的说道,那神情好似真的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帝千夜这个人。
帝奕寒见帝千夜也吃瘪,有些幸灾乐祸的勾起了唇角。
帝千夜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涌起些什么,随即展颜一笑,说道:“没错,本王是特意来跟夏小姐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