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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在五年前吧?离维炎刚刚被册为太子。大宴群臣。蝶儿因为好奇,便缠着凤栖,让他带她去了。然后也正是因为这次。蝶儿对离维炎一见钟情,从此疯狂的追捧,为了离维炎,不惜做任何事情。但是,离维炎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满心都只有梦中的仙女,对所有女人都视而不见。蝶儿真心错付,很是伤心。
但是每当她伤心之后,凤栖就会在她的身后安慰她。
我觉得很有趣,于是便试着和她搭讪了,并且,一如既往的,如对别的女子一样,开始哄着,然后果不其然的,她喜欢上了我。蝶儿是个很认真的女子,只要喜欢上谁,便会一心一意。但是可惜,我不是她的良人。很快,我便腻了。
当我提出要分开的时候,她哭了很久,然后,凤栖便于我对着干,虽然从未见面,但是我却被他参了好几本,父皇将我骂的狗血喷头。
最后我找上蝶儿,希望她和凤栖说清楚,别让他误会成我负了她。结果可想而知?她开始对我纠缠不休,最终甚至还因为我,跳下了万丈悬崖。因为这件事,我可被骂了很久。甚至还有人说,我残忍,见死不救。”
离冥晟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是无言了。
“但是,事实上应该不是这样吧?你虽然的确讨厌了点,可见死不救这种事,还是不会吧?”
陈醉墨看着离冥晟,淡淡的问道。
“当时,是蝶儿点了我的穴道,然后跳了下去。当时我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但是现在的话,我却清楚了。那大概是希望我能记住她吧?哪怕做不了最爱的人,也要做最恨的人。”
离冥晟话落,脸上已经没了半分笑容,陈醉墨第一次见到离冥晟这般模样。
或许,当年那个蝶儿见到离冥晟的时候,他便是这般?
那年的离冥晟,也还没有现在这么滑头,那年的离维炎,也还性子很青涩。
“忽然有些好奇呢。”陈醉墨笑了。
“恩”离冥晟不解。
“很好奇,当年你们的样子啊。没能早些遇到你们,有些可惜。”陈醉墨看着离冥晟,淡淡的说道。
没想到陈醉墨会这么说,离冥晟的面色不由得一红。
“我却幸好你没见到当年我的样子啊。”离冥晟的声音很轻,不过陈醉墨听了个正着,有些玩味的看向他。
“当年我可是个坏人,相比起来,当年的离君泽,就已经和现在没差了。出类拔萃,令皇后都羡慕,甚至嫉妒,她为什么没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不管是剑术,还是别的,他什么都会,但是总是一副冷清不理人的态度。鬼面具戴上,简直就好似个小修罗。”
离冥晟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当年他做过最经典的事儿,就是在路边一位娘亲吓唬自家孩子,如果你再哭修罗王爷就过来了的时候,他真的下马走了过去,然后给了那孩子一串糖葫芦。把人家孩子吓得哇哇之哭。总觉得,那孩子这辈子都不会想吃糖葫芦了吧?”
离冥晟一边说着,一边大笑。
陈醉墨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时候的离君泽很可爱。
或许他只是想让那孩子觉得他不吓人?结果却适得其反。
和现在一样,不太会说话。总是笨拙的。
明明是真心,却要做的好似算计过一般。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好人啊。
一路上和离冥晟说说笑笑,很快的,两个人便走回到了马车所在的地方,然后一起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了。
当两人回到了王府,已经是下半夜。离冥晟是带着陈醉墨从后门进府的。将她送回到了房中以后,便离开了。
因为坐了一天的车子,陈醉墨很累,早早便睡下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第二日,她的事情,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然了,这是后话。
清晨,对于劳作的人们来说,是最累的时候,而对于朝廷的大臣们,这一日的清晨,却是一个无比振奋的清晨。
原因?
太子回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太子快马加鞭,凌晨入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虽然太子现在什么都没做,但是,有脑子的都知道,太子这是准备要对最近太子妃和那个陈醉墨的事情,做一个了断了。
那陈醉墨昏迷不醒一整天,为的大概就是太子回来。
此等大戏,是平时看不到的。所以,这一日早晨,早早的,大臣们都等在了皇宫正殿上。
但是,可惜的是,这件事的主角们,却谁也没有来。
而与此同时的,皇后寝宫内。
刚刚用过早膳,皇后用手帕擦了擦嘴巴,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的离维炎,道:“说吧,找本宫什么事?”
“母后应该很清楚吧?”离维炎看着皇后,淡淡的说道。
皇后闻言,眉头一挑:“知道什么?”
“知道我想要说什么。”离维炎直言。
“这个,本宫还真是不知。怎么?你当真有事?这可真是让人伤心啊,本宫还以为皇儿你是因为想念本宫,所以才在回程之后,马不停蹄的来了本宫的寝宫请安呢。”皇后打着马虎眼。
“都已经人尽皆知了,母后还继续这样绕弯子,有趣吗?”离维炎看着皇后,不准备继续和她绕了。
“那么,母后也姑且问你一句,那个女人,真的就值得你来见母后吗?”皇后的话直白,说完,她目光灼灼的对上了离维炎的眼。
离维炎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只是希望有个公道。”
“笑话!本宫给她一个公道?那谁来给本宫那未出世的皇孙一个公道?谁来给太子妃一个公道?那可是你的正室啊。”
皇后冷声。
离维炎闻言,却也冷笑了一声:“她?那个女人也需要公道?我正要找她算账呢!”
“算账?算什么?”皇后不解。
离维炎闻言,忽然笑了起来:“母后还不知道吧?我这些年,从未碰过她一下。”
从未碰过……从未?碰过?
皇后懵了,彻底懵了。
以至于连刚刚递到嘴边的葡萄,都忘了吃下去。
他,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从未碰过?额,不行,头疼。
皇后脑子里在那一瞬,闪过了各种态度,各种表情,最后只有傻傻的呆着。
“虽然很过分,但是母后,儿臣的确没有碰过她。这么多年了,儿臣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人,所以对别人多没感觉。司马芸这么多年来,也只是一个空名的太子妃罢了。”离维炎镇定道。
“等,等等?你,你没碰她,那她的孩子?”皇后傻了。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皇儿被人戴了绿帽子,她竟然不知道?
“那个女人的孩子,我怎么会知道哪里来的?不过,既然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也就可以让陈醉墨无罪了吧?反正,司马芸已经罪该万死了。”离维炎态度随意,说起司马芸,好似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但是,皇后听后可就恼了。
“不行!司马芸无论如何都不能死!我不管她是做了什么错事,也不管此刻你有多生气,这事儿,你私下解决就好,对外,必须要说是陈醉墨的错,不是司马芸的错。”
皇后态度决然。
离维炎闻言,眉头紧皱了起来:“母后,你的意思是,让她给那个女人做替罪羊吗?”
“不错。”皇后态度果断。
“不行!我不同意!”
“容不得你同意不同意!这件事本宫定了。而且,司马芸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背叛你?或许,她只是用了后宫女人们常用的手段,作假了而已。不管怎样,为了皇位,你都要忍耐,那个陈醉墨,绝对不能留。”皇后看着太子,严肃道。
“那么我不如不要皇位。”离维炎皱眉,话却是决然。
“胡闹!本宫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现在跟本宫说,你不要皇位?”
听到离维炎的话,皇后彻底的怒了。
她恨恨的看着离维炎,只想掐死他算了,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的孩子吗?
她为了他,机关算尽,结果这孩子却一副什么都不是他本意的态度。
看着离维炎,皇后的脑子越发的疼了。
“母后,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那个女人,我是不准备留下的。还有,如果陈醉墨有个三长两短,我也随着她一起去。”话落,离维炎转身离去。
“你!你给我站住!”皇后气的半死,叫着他,却没叫回来。
“娘娘,殿下这是怎么了?”外面,红梅走进来,见皇后气的发颤,担忧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见鬼的!这孩子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连皇位都不想要了。”
“娘娘,依奴婢看,太子殿下是被迷了心了,需要清醒一下。”
红梅安抚。
“本宫也知道,但是,你看看他那副样子,还哪里有的安抚了?本宫还没对那个女人怎样的,他就已经这副样子。”
皇后说起太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
红梅闻言,眼珠一转,便道:“娘娘,奴婢有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都这时候了,还不快说?”
皇后急忙道。
“娘娘,太子殿下讨厌太子妃,这是这件事的根本原因。但是,太子殿下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若是太子殿下不慎遇刺,太子妃娘娘为太子殿下不惜以身挡剑,太子殿下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