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到了,没有想到萧航也陪我进去,从挂号到检查,拿了伤药都是萧航在跑。
我站在一个诊室犹豫了,最后我还是迈了进去,抽了血护士笑得很温柔:“报告会在两个小时出来,我们会发在您所留的手机里。”
“谢谢。”
萧航拿着药,站在原地四处找我。
见我出来,他笑着跑了过来,“药都在这里了,一天换两次,这是消炎药,饭后吃的。”
他没有询问我跑去哪里,这样的贴心让我很感激。
我接过,轻声道了谢,顺便拒绝他要送我回去的好意。
我拦了的士,“天御山庄,115号,谢谢。”
我转过头去,看着萧航对着我扬起爽朗的笑,他对着我挥了挥手。
我笑着点了下头,也就没有再去看他了。
晚上,手机亮了起来,报告出来了,我盯着屏幕良久,良久,无奈叹息一声,转身拉开抽屉,这是抗抑郁的药。
这段时间,我很配合治疗,应该好了不少。
至少轻生的念头,很少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倒出两颗放在手中,犹豫了下,又把它装回瓶子中。
我做好一切,洗漱完之后,静静躺在床铺上,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转醒。
转身拿起手机,深夜三点。
我房间被踢开了,我爬了起来,余歌整个身体压了下来,他这两年来,只要喝酒他就会来我这里。
这两年来,他变得嗜酒了。
他开始扯着我的睡裤,“余歌,不要!”
现在我的不适合。
听见他冷嘲的声音:
“不要?等下求我别停就是你!”
他坚硬试了几次,因为进不去。
他手粗糙插了进去,痛得我整张脸皱了起来。
很快,感觉来了,他拉出手来,“这么快就有水了。”他的讥讽,“你真是犯贱!”
他的讥讽让我无地自容,我手挡着他胸膛,做着可笑的抵抗,来迎接他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第二天,天微亮,张思霏像是吃了火药,凌晨五点一盆冷水把我泼醒了。
我习惯擦了擦脸,每次余歌来找我,我第二天都会迎来她无理取闹的报复。
……
纠结一个月了,我站在私立医院的门口,手轻轻捂住肚子。
这样的破烂不堪的家庭,我拿什么勇气把她生下来呢?
我也没有办法把她生下来,我查过了,那药对宝宝伤害很大。
我有些害怕,医院现在在我的眼里,仿佛扭曲的恶魔的入口一样。
我多么想打电话叫余歌过来,但,我更害怕被他知道。
要是让他知道,我会遭受到怎么样的伤害呢?
我手一抖,按下那个陌生的电话,很快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喂。”
“萧航,我是伊笙。”
“是你,怎么啦?”他的声音显得无比惊讶。
我有些慌张,“没,没事……”
“伊笙,别挂,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长长叹息一声,还是说了,“XX医院门口。”
此刻得我,真的需要一个人给我勇气。
“五分钟,很快,你等我。”
挂了电话,我在原地等他。
……
我躺在B超室床上,萧航就坐在外室,他面前一个大大的液晶屏上放着我照B超的情况。
“孩子已经超过三个月了,您真的打算不要吗?”
我盯着自己的前面的液晶屏上,若是可以,我会不要吗?
就是因为不可以,不能要。
这样家庭,生下来对她太不公平了。
更主要,我吃了抑郁药,孩子终究不健康了。
“嗯。”
……
我找了借口住在医院两天,打了引产针,阵阵的阵痛,让我深刻体会到了生产的痛苦。
可有谁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呢?
“医生说深呼吸没有那么痛,开始阵痛时候,你深呼吸。”
萧航就这样时时刻刻陪伴在我身边,不管护士医生愿谴责的眼神看他,甚是跟他说话时候态度都不算好。
他都默默承受下来,这原本不属于他的谴责。
“吸气,呼气。”
护士检查了下,“很好,已经开了两指,再开一指就能推进产室了。”
我咬着牙忍住了,再次侵袭而来的剧烈的痛苦,护士对着萧航冷冷道:“先生请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待产室被踢开门了。
我阵痛开始了,我握紧被子,痛苦从肚子中传来,这是孩子对我的惩罚!
“这位先生,您不能……”
“萧航,你很好!你非常的好!”
是余歌的声音!
他的声音让我松懈了坚强,忍不住喊出来,“啊——!”
“余歌,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