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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妇人喝住即将暴走的丫鬟,深深看向一身粗布麻衣的女子,素面朝天、衣衫破旧,却很难让人忽视:“你认得武侯夫人?”
女子轻笑,用刚捻起的瓜子指向自己身后,“我不认识,她认识。”
观音庙之所以在这么一个破烂地方还能吸引地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就是这里让人无法探究的诡异,据说来这里许愿的人愿望都能实现,但这里一天只接待两个人,而是哪两个,全看守门女子的心情。
按理说如此大的一个纯金观音像就这么红赤赤地放在这里,惦记的人肯定很多,但却偏偏这一年来竟是没出过任何意外,反而是这个观音庙的名声越来越响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世上大多数人一贯的思想,更何况是站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即使是对女子嚣张不满的丫鬟也收敛了几分,在妇人的示意将一两银子交到了女子手中。
随意地将银子扔在一旁的竹篓里,女子挪开了自己的脚让门。
妇人带着丫鬟进屋,女子百无聊赖地继续磕着瓜子,突然右耳一动,随即嘴角裂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终于来了。”
女子话音刚落,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到近,在这空寂的半山腰中显得格外突兀,一声一声地像砸在人的心尖上,颇为沉闷。
“夫人不怕吗?”
“姑娘既不怕,我又有何可担心的。”
女子磕瓜子的声音不停,“不怕他们是来杀你的吗。”
妇人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听见女子的话,不紧不慢地道,“都说这观音庙的观音是最灵验的,这次正好可以验证一次,不是吗?”
“不过,我倒觉得,他们更像是冲你而来。”
女子挑眉,转头看向屋内跪的笔直的妇人,轻笑道,“夫人可知,这次的赌注——是命。”
妇人对着磕完最后一个头,起身对上女子的双眼,微笑道,“赌输了,不过一条命;赌赢了,我要让所有人给我偿命。”妇人紧盯着女子,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女子耸肩,不置可否。
两人说话间,刚刚还离着几百米远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似乎只是片刻间,那些人便已经将观音庙围了个水泄不通。
女子扔掉手中的瓜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一个月了才找来,回去告诉你家公子,如此无能的人,本姑娘不稀罕。”
“君易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男子利剑出鞘,直指女子,“我家公子耐性不是很好。”
君易刚刚还温和的脸色在剑尖指向自己的时候瞬间变了,“活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第一个敢拿剑指着我的人,准备好告别这个世界了吗?”
男子嗤笑一声,正要说话,却感觉到脖子突然一个刺痛,鼓圆了双眼万分不甘地倒在了地上,阳光下一根细长的银针还在他脖颈动脉处晃动着。
“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望着那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入侵者,君易残忍一笑,身子瞬间移动,灵活地穿梭于二十多人的包围圈中。
君易是一个狠人,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做任何一件事,在她眼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一个:看她心情。
很显然,她现在心情不佳,自然出手不会留情。
不足一刻钟的时间,等君易再出现在妇人面前,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眼露凶光,“我有一个条件。”
妇人温柔地伸出手,用手帕擦去君易脸上不小心溅上的一滴血,“女孩子,干净一点好看些。”
顶级丝绸触及皮肤的细腻柔和,让君易竟有一瞬间想到了前世的母亲。
君易突然意识到,她来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