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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小说书里说的传音入密的功夫?假的吧?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左眼皮突然跳了几下,总感觉似乎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事情上,我的直觉没有错,不久过后,李家村果然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这会儿楚辰星并没有跟着我和李天佑一起进屋,在我回头向着他站立的地方望上一眼时,他已经转身走出了院门。
收回视线,我打量了一下李天佑的家里。
屋里的家具摆设都十分的简朴,并且都是趋向于实用的物品。由此可以看出,李天佑是个务实派,用现代的话来说,他是个经济适用男,是理性女性结婚的首选。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楚辰星在侧,李天佑对我的态度又恢复了原样。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漠,让我感觉与他之间似乎总存在着一面墙。
“我好像感冒了,哦,不,应该说是受了风寒。”
好像是为了印证我所说的话,两管清水鼻涕顿时顺溜而下。
李天佑见后愣了一下,然后递给我一方棉帕。
好尴尬啊!我快速接过棉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用力的醒了醒。
其实,为了找个好理由,我昨儿个夜里就做好了准备,开着窗户吹了一夜的冷风睡觉。效果果然是杠杠的,第二天我就感冒了。
李天佑示意我坐下,然后在搭了我的脉息后轻皱了一下眉头。
“你夜里又没盖被子睡觉吗?”
“呃,你怎么知道?”
我纳闷的想着,李天佑他是神仙吗?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昨儿个夜里没盖被子就睡觉了?随后我猛的一想不对啊,他这说的是又,难道说,他夜里经常爬窗户来看我?难怪有几次,我觉得自己明明关了窗户,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窗台上有碗口大的脚印,敢情是李天佑这只大猫来过的痕迹啊?
“咳咳,我猜的。”
李天佑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只得用咳嗽掩饰他的口误,不过这解释非常的苍白,没有一点信服力。
而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我就说嘛,本小姐貌美如花,怎么就拿不下李天佑这根木头。原来他这是在跟我玩欲情故纵的把戏。看在他颜值还在线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他偷窥我这件事了。
吃了李天佑给我煎的一贴苦苦的药后,我被他打发回了李寡妇家。
晚上,我起夜要嘘嘘的时候,发现窗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谈话声。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能放过一个……。”
“是,尊上。”
贴在墙角根边,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嘴,我大气也不敢喘息一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外面的煞星。
好在没过多久外面之人就结束了谈话,我才瘫软一般的靠坐在了墙边。
不过危机并没有就此结束。
没过多久,整个李家村就化为了一片火海。
而我趁着夜色,偷偷地躲入一处枯井之中才算逃过了一劫。
等天明,我从枯井里爬出,来到李天佑家门口时,发现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我不知道昨天夜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现在的李家村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得尽快离开。
往脸上摸了点泥灰,就顺着大路向蓉城的方向走。
路上遇到了一些逃荒之人,我就混在他们中间一起走。
饿了就采些野果,渴了就喝些凉水。
我随着逃荒之人,一路跟进了蓉城。
看着繁华的街道,人声鼎沸的闹市,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此刻的我才真正感觉到一个穿越人的无助。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谋生的技能,我该何去何从?就在我迷茫间,右肩被路人撞了一下。
“萧府又在招丫环了,大家快去,晚了就赶不上了。”
撞我的路人甲对边上的路人乙说。
“丫环?”好像不要什么技术含量,应该管吃管住吧?人活着生活还要继续,于是我想也没想的就跟着路人甲、乙后面跑,没多时就来到了一户大宅院前。看了一下四周,不是吧,这里是选丫环还是选美呀?一个个应聘的姑娘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相较于自己一身灰扑扑脏脏的衣裙,我就好像是个乞丐儿。
“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大妈站在台阶上,指挥下面这群丫头们排好队一个个在她面前过。
“你,留下。”
“你。”
“还有你。”
“那边那个。”
“穿灰裙子的那个也留下。”
“姐姐快过来,你被选中了。”
边上一个小姑娘没嫌我脏,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跟着她一起走。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姑娘拉到了一边。
一共有十位姑娘被选中,我看了一下其他的九位都是长相一般看着本分的主。那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或是稍有姿色的一个都没被选上。这是咋回事?
“选上的跟我进来,把卖身契约签了。”
大妈带着我们走进了大宅院的大门。
“姐姐叫什么名字?”
刚才拉我的那个长相讨喜算是我们十人中最有姿色的小姑娘轻声的问我。
“灵儿。”我笑笑回答。
“我叫柳翠花。”小姑娘笑得挺甜,“村里人都叫我翠花。”
噗哧,破功了,我看着讨喜的小翠花,脑中闪过那句经典,“翠花上酸菜”。
“好名字。”我握了握小翠花的手,“以后我就叫你小翠吧。”每天叫你翠花我会被笑憋死。
“好的,灵儿姐姐。”小翠花主动牵起我的手。
“对了我想问下,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的人来萧府做丫环呀?”而且这萧府好象并不待见长得漂亮的丫环。
“姐姐是外乡人吧,萧府是我们这里的大户,府上的二位少爷是我们蓉城出了名的美男子。”哦,原来是美男效应,难怪招个丫环也有那么多的大姑娘来,估计都是冲着麻雀变凤凰来的。
一群人跟着大妈来到大厅,有个帐房先生已经把10张卖身契写好,一个个询问好名字填上后,就开始让人在契约上按手印,然后会领到2两卖身银。当最后一个姑娘按完手印后,带我们进来的大妈发话了,“我是萧府的柳婶,你们以后都归我管,只要你们安安份份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萧府是不会亏待你们的,都明白了吗?”
“是。”
姑娘们齐声回答,我也随便应了一声。
“恩,现在就分派你们到各个房去。”
柳婶开始点名,被叫到名字的就会被人领走。
“我。”
终于叫到我的名字了,我向前跨了一大步。
“你,去厨房帮忙吧。”
柳婶看了我一眼就把我打发了。
“是。”
派我去厨房?难道柳婶是伯乐看出我这匹千里马会炒菜?
“翠花,你去二少爷的房里伺候着吧。”听到柳婶唤的人名,我差点又破功笑出声,看来这个柳婶和柳翠花之间有猫腻,要不然大家不是扫地就是被派去别的院子咋偏偏就柳翠花被指明了去伺候萧府二少之一了呢?
这萧府对待下人倒还是可以的,认完地方回来后,柳婶就开始给丫头们分配房间,二个人一个房间,分房的时候我和柳翠花被分到了一间。
“小翠,你和柳婶认识吧。”
关上门我用手肘戳戳柳翠花。
“不,不认识。”
柳翠花说这话的时候脸渐渐地变红了。
“少来,你要不认识柳婶,她会派你去少爷的房里伺候?早派你和我们一起扫地,干杂活了。”我撇了撇嘴,看她那小样就不像是个会说慌的主,哪有人说一句慌就会脸红的道理?“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也是冲着萧府的少奶奶位置来的?”
“姐姐,我们生来就是当丫头的命,可不敢奢望什么少***位置。”
柳翠花急着为自己辩解。
“切,谁说我们生来就是当丫头的命来着?我告诉你,人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不分贵贱的。”我开始对翠花灌注现代理念,“那些少爷小姐的,能投胎到大户人家也就是他们和阎王他老人家关系好而已,还不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也没见他们能高贵的多长只鼻子、眼睛和嘴巴来。”
“呵呵,姐姐说话真逗,不过在外面可不敢这么说。”
翠花捂着嘴偷笑了一下。
“算了,一时半会你那脑袋也转不过这个弯来不和你说了。”
我拍了拍衣裙,整理了一下小包袱内的衣服,还有萧府发的丫环职业套裙,这可是我明天要穿的上班服呢,再一次感叹大户人家的福利真好,给丫环穿的裙子都比普通一般小老百姓的衣服要好太多了。
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我早早的就到昨天去过的厨房报到了。当然,为了掩饰我的美貌,我在脸上用黛笔点了不少麻子用来伪装。
“你是新来的?”
一个微胖的厨子看了我一眼问道。
“是。”我恭敬的回答。
“那去把那堆菜洗了。”
厨子指了指堆放在角落里有半人高的大菜筐。
“全都洗了?”
我吃惊的看了看大菜筐,这一大筐的菜都多少人吃呀?
“你咋这么多话呢?全洗了。”
厨子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哦。”我走过去抱了下大菜筐,它没动,有点尴尬。
“我来。”一个响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接着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俊朗健康的阳光男孩,“你站边上去点不然我不好拿。”
“啊。”我向左边挪了挪给阳光男孩让出一条道,只见他单手就把一大筐子的菜提到了厨房外面的院子里。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呐,我跟在男孩的后面真诚的向他道谢。
“我叫徐达,你叫什么?”徐达看着眼前娇小玲珑的人儿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灵儿。”我大大方方的报出自己的大名。
“哦,那我们以后在一起干活啦。”徐达笑着对我说。
“嗯,你也在厨房里干活吗?”我拿了一个专门洗菜的大木盆,然后走到院中的古井旁边,拿起吊桶把井水从井里提到木盆里,拿了张小凳子把篮筐里的菜放入木盆内。
“我是这里的厨子。”真没看出来,这个年纪看上去不大的徐达居然会是这里的厨子,“有什么事要帮忙的你只要知会一声就成。”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点我很好奇,我和他又不熟,他凭什么要帮我?要换以前我没伪装的脸可能还有这种可能性,现在我顶着这张麻子脸这种可能性绝对为零。
“是翠花妹子关照我的,我和她是一个村里的。”
徐达对我露出了四颗门牙憨笑道。真是个实在的好人呐,搁现代早绝种了。
“谢谢你。”我对徐达回以一笑。
“那你忙,我回厨房去了。”
徐达把菜筐向我的木盆移近些好让我方便拿菜,由此看出他还真是个体贴、细心的人。
“你也去忙吧。”我对徐达的印象分很好,他和翠花那丫头倒是蛮般配的。
埋头洗了半天,手都泡肿了才把一大筐子的菜都洗完了。我直起一直半弯着的腰。靠,好酸。看来这个家政服务业人员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总算挨到吃饭时间,一大群的丫头同在一个房间内用餐,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菜,以蔬菜为主,沾着荤腥的没几个。别看咱个头小,可从小养惯了一餐无肉不欢的肠胃,到了古代更是餐餐美食伺候着,少有吃得这么差的时候。
“呀,是大少爷呢。”
我捧着饭碗站起来眼看向门外,立马那群丫头放下饭碗冲向了门口,我乘机把桌上沾着荤腥的菜色一扫全归入我碗中,然后若无其事捧着饭碗也跑到门边张望。
“大少爷在哪?”
“哪里有大少爷?”
“刚走过去吗?”
“怎么没见到呢?”
哎,罪过,罪过,我检讨,其实是我欺骗了这些小姑娘纯洁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