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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或者胃管进入身体了,ICU里面的病人都是不吃不喝地活着。
因为长时间不通过嘴巴进食,很多ICU病人的口腔都干得开裂,痰痂、血痂都糊在口腔里,即便是一日三次的口腔护理也没办法改变口腔的问题。
ICU里面的病人真的很可怜,带病生存的日子如同提前进入死亡。
我打岔道:“你可还记得原来我们ICU里面那个气管切开的老头?”
“哪个?”大青问道,“你是说那个气管切开之后就醒了的老头子吗?”我点点头,“他切开之后,还觉得自己说话不清楚了,从窟窿眼儿里跑风。”
“每次说话还非得把自己起开的口子堵上说话,”大青当时看管他,“他切开气管之后,呼吸机辅助给氧之后,就醒了,没事儿,天天还非要跟我们病房里的医生、护士们说两句话,”大青模仿着那个大爷的样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实在是劝不住让他别说话,给了他一沓无菌纱布放在手里,让他想说话的时候拿无菌纱布捂着。”
“后来呢?”“怎么样?转出ICU了吗?”ICU的病人只有两种情况,病情好转,转去其他对症的科室病房,另一种情况就是,太平间的大叔过来抬走。
大青落寞地摆摆手:“也还是撑不住两天就走了。”
这世间没有什么回阳救逆的灵丹妙药,要走的时候,神仙都拦不住,更何况同样是肉体凡胎的我们?
我看大青有点神伤的模样,便开口安慰道:“ICU不都是这样么,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命数已尽,该去享福了。”
大青从身后掏出酸奶,“说是这么说,但是你的病人从你手上走掉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得劲的感觉。”
“有我的酸奶吗?”我问她,“我老师请我喝的酸奶哪儿来你的?”大青得意地向我炫耀,“讲到这个,你还记得以前肾病科的石勇吗?”
我有点印象,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惜命的大哥,“就是那个腿都烂完了的?”大青点点头,“那天下午两点,血透室打电话过来,让我们通知石勇去血透室做血液透析,我们去病房找他,他不在。”
“病房里找了一圈,他人不在,他朋友也不在。”
“去哪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