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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杆下堆满了烟头,他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侧头看向坐在长凳上的季凉夏,不由不由张了张眸子。
她是在哭吗?
季凉夏轻轻抹了下眼角的眼泪,现在已经十点多钟了,那个叫严厉的小叔,不会再出现了吧?
她的双手紧紧掐着腿上的裙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叔,十年后,自己还是一个人!
“嘀嗒”一声,一滴眼泪打落在手背上,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脸,痛哭无声,纤弱的肩头直发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地打落在手背上和腿上。
严厉怔在原地,他看得清清楚楚,她虽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但她哭得很伤心,很无助。
但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她擦干了眼泪,慢慢地抬起头来,拨了拨弄乱了的头发,用力地牵动着嘴角,嘴角牵了三四下,脸上的微笑才自然起来,长长的睫羽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点。
严厉嘴里的烟头“啪嗒”一声掉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正仰着头,对着明媚的天空,努力地微笑着,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身上。
季凉夏调整好了自己,看到一辆公交车开来,她站了起来,往站牌处去。
严厉站直了身体,公交车已经停下来了,季凉夏正往车门走去,他也跟了上去。
“夏夏!”一辆白色的宾利开来,车窗里探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一脸浓妆,好似戴了面具一样。
季凉夏僵了一下,小脸惨白。
她愣神的瞬间,公交车门关上,车开走,白色的宾利停到她的面前。
她透过车窗,看到车里的另外两个人。
小姨妈季薇,不,十年前她就改口叫她妈了,后妈也是妈。
另外一个三十五岁的贵妇,盘着头发,容妆淡淡,穿着简约旗袍琴的气质美妇,则是《海市财富》杂志的主编,何晴。
在海市,她的话,就是媒体舆论。
而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叫她夏夏的那个美妇,则是小姨妈,不,妈的助理,姚金凤。
“夏夏,”姚金凤眉头皱得眉上的妆都花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姚阿姨,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警察局啊!”
季凉夏皱着秀目,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着天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