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这不是宵勇第一次对他表示出对陈嘉郡的意思,就在两个月以前,宵勇第一次在投资谈判会上见到她时,眼神就不对了。
钱潮训看得出来,那是从一个“投资人”到一个“男人”的眼神。
钱潮训对陈嘉郡很照顾。
面试时问过她家世,知道她家境有点复杂,连监护人都不是父母而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十九岁的孩子刚经历完高考,手脚都如柳条抽枝带着青葱。才上一个学期的大学,整个寒假都不休息而找工作实习的学生,家庭条件通常都不会太好。陈嘉郡就是这样,吃过生活的苦,也经历过人生的无常,这使得她身上已经有种向命运讲和的淡然,面对这样的小孩,即便是历练丰富的成年人也会不自觉动一份恻隐之心。
所以暗地里,钱潮训保护了陈嘉郡很多次。男人都图新鲜感,等新鲜过去了,陈嘉郡就安全了。
然而宵勇对陈嘉郡的执着,却远远超出了钱潮训的想象。
这个人以前的作风钱潮训是知道的,换女人如同换衣服,一晚就够,玩完拉倒。两个月,这在堂堂宵总的概念里,已经是长线投资了,换个文艺点的说法就是“为数不多的长情”。
“哎,老钱,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人嘛。”
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宵勇瞄了一眼,一清二楚。他难得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老钱,不是我说,你们那个小陈,我是真挺喜欢的。我这两个月都在想,有这样一个女朋友多好啊。年轻,懂事,和我也算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就你?当我眼瞎?
钱潮训心里一阵咒骂。五十四岁的老男人了,都能给人家十九岁的小陈当爹了!
“所以呀,你今晚就把她留在我这,我跟她聊几句,沟通沟通,谈恋爱总要给我创造个机会的嘛。”
钱潮训沉着脸。
宵总抽完烟,抱臂笑着给了他一句:“老钱,你闺女在国外留学需要不少钱吧?你们那产品一清盘,投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卖出去的产品亏了这些个亿,他们那帮人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也这把年纪了,何必呢。”
陈嘉郡在会所门口,按着吩咐等接人。
到了寒假,入了深冬,天就真的冷了。
她以前在北方小镇,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