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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法,如今的薛明临,是爵位加身的朝中重臣;她不过身份卑微隐姓埋名的舞姬,身份地位天壤之别,尊卑贵贱已见分晓。
“起来吧,”这一次薛明临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让她跪着,时卿笙站起来后便垂目敛眉地站在原地。
薛明临静静凝视她片刻,终于开口:“今日叶络声来我府上。”
观察着时卿笙的反应,后者波澜不惊的模样令他轻哼一声:“看来他已经告诉过你了。”
“是,叶大人提过。”她把头低得更狠,嗓音软而淡,长袖裹住的手,却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指间。
从前她就猜不准薛明临的心思,时隔四年,他比以前更加深沉,也更加令她摸不准。
她心里有些发慌,倒不是怕薛明临会对她怎样,从决定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所有磨难的准备。
只是叶络声,是个例外。
“叶少卿对你很不一般,”薛明临望着她续道,有些失笑,“我若是你,就会选择抱紧他这棵大树。就算是欲拒还迎,也不至于选择这般愚蠢的方式。”
“王爷深夜造访,应该不是为了教我如何紧攀叶大人的吧,不妨直言。”
她抬起头边笑边道,脸上的刺青落入薛明临眼中,他眸色一深,其中的厌恶不加掩饰。
“这几年里你可曾有容玥的消息?”
薛明临端起茶盏,淡淡啜了一口茶。
“容姨?”时卿笙微惊,心思已经迅速转了起来,莫不是今天叶络声去薛明临府上,是为了容玥。
“她不是在三年前失踪了吗,据说陛下一直在派人寻找她的踪迹,莫不是有了线索?”
听到她略微紧张急切的嗓音,薛明临静默片刻。
“时卿笙,容姨待你不薄,我希望你不要连最后一点良心都不要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薛明临抬眸望着她,几分冷意,几分警告。
“王爷何意,”时卿笙则露出疑惑的神色,唇畔扬起,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我知王爷对我的为人很不耻,但容姨失踪之时,我已经身在翎地多日,亦近一年没有见过她,难道王爷要把容姨的事算在我头上?”
时卿笙是天启六年初秋的时候离开旻朝,而容玥于郢州失踪,却是天启七年四月的事。中间相差了七个月的时间,薛明临却言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