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爱民,看上去倒是真的。
“最近身子恢复得如何?越西国又进恭了些名贵药材,你每日按时煎服。”
帝慎景一挥手,让方公公捧上一只华丽的锦盒,打开来,几支婴儿手臂粗细的根须出现在眼前。
步晚晚立刻闻到了帝云冥药汤中的那种味道......
她猛地抬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帝慎景,难道是他在毒害自己的儿子?可这怎么可能?或者他也不知道这药材中有名堂?
正震惊时,帝慎景突然转脸看向她,笑面虎一般的表情陡然变得有些凌厉狠戾。
步晚晚赶紧低下头,调整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
“舒昕,你怎么了,脸色有些难看?”帝慎景又温和地笑了起来。
“奴婢有些紧张,第一回......来皇上这里,觉得很威严。”步晚晚连忙跪下,微微颤抖,活脱脱吓坏的小孩。
“哈哈,不要怕,朕这里就是你和云冥的家。”帝慎景慢步过来,扶住了步晚晚的手,手指不露痕迹地压在她的手腕上。
步晚晚心一沉,这是他在试探她是否有内力武功。
不过,她真没武功,她只会驭火,这本事还被封住了......
帝慎景的眉眼舒展得更仁慈了,把她的手放到帝云冥的掌心,温和地说:“夫妻二人总有斗嘴的时候,朕听说了舒昕和摄政王的事,摄政王向朕解释过了,那都是误会,舒昕是去找茯郡主,云冥就原谅舒昕吧。”
帝慎景当和事佬,又让步晚晚意外。这对父子之间,到底有什么隐秘,一个要装疯卖傻,一个要痛下杀手?
“是,父皇。”帝云冥恭敬地作揖,拉着步晚晚出来。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猛涌的汗,抓的力道让她的骨头都痛了,突然,他转过身来,把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身体绷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步晚晚小声问。
“别动,让我抱抱。”
帝云冥在步晚晚耳边低喘着,让步晚晚几乎以为听错,转眼时,她突然看到茯郡主正从竹林中走来。
茯郡主捧着一枝雪桅,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漂亮,柔弱,楚楚可怜,一身浅绿袄裙,站在雪地里,就像一枝新发的嫩芽。
远远地看到二人,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往东边去了,夜沧澜就在那里,茯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