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痛苦至此,想来梦魇也是可怜,分明只是旁人的梦境,偏生却要跟着受尽折磨,这又是何其不公?
芦渊静静躺在床上叹了口气,虽说方才那梦境很是短暂,芦渊却已大概理清了来龙去脉,想来正是张彦家道中落,才会遭人嫌弃,想到这里,芦渊便又禁不住忿忿不平起来,张彦待那女子分明是真情,那人却竟然是以金钱为尺,丈量人心长短,可当真是无理取闹!
其实芦渊会因此反应如此强烈,大概也是见惯了美梦,总想着现实中也该是那般圆满,故而见不得人情冷暖,参不透人心叵测,这也正是芦渊真性情所在。
思前想后,芦渊仍是觉得此事叫人憋闷得慌,便想着下次得遇张彦,定要好生劝一劝这人,既是那女子情已不再,张彦又何必苦苦相求?
如此胡思乱想了许久,直至天色渐明,新的一天再度降临,芦渊这才起了身,先前因着噩梦而引来的不适也散得不剩多少。
才走出房门,芦渊便又见到了南烬,只是这次南烬是正托着一个小木桶在给往生花浇水,芦渊见了不禁称奇:“往生花也需要浇水的吗?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你一共见过几回往生花吗?”南烬毫不客气地讽刺回去。
芦渊干咳两声,又伸了个懒腰,正想着该如何向南烬开口自己想再去往城内之事,便听南烬随口道:“这人世诸多繁华,你若好奇,便自个儿去瞧瞧,我不能一直陪你。”
芦渊立时欢呼一声:“你忙你的便是了,也不必管顾我的,只是我的梦河……”
“时候未到,我先帮你保管着。”南烬直白拒绝,弄得芦渊想再说什么也没了借口,不过心想着梦河若在自己身上有时候也是不方便,芦渊便也暂时作罢了。
“那你先忙着,我就先出去逛逛了哦,只是我身上没有银两……”芦渊挠了挠头,话还没说完便见南烬丢过来一个荷包,里面沉甸甸的应该都是银两,“多谢啦,那我出门去喽!”
说完这话,芦渊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等到芦渊走得远了,南烬这才支起身子,对着清晨的日头举起右手,只见大拇指与食指间正捏着一颗颗小小的珠子,这珠子瞧着晶莹剔透,很是好看,只是其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