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将傅云珠推到地上，用力捶打。
傅云珠开始还躲，忽然看了我身后一眼，尖叫一声，抱着肚子发出痛苦**。
我气笑了：“傅云珠，你装什么？这就流产了，我倒是想好好——”
我的话音忽然被卡住，觉得手摸到了一片濡湿。
血，手上全是血。
我惊恐地站起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傅云珠，怎么会？
我被她踢了肚子都没事，刚刚我明明没碰她肚子。
下一刻我就被狠狠推开，我站不住，连连后退几步，摔在地上，头撞在茶几的角上，痛得刹那什么都想不起。
眼睁睁看着顾润之抱着傅云珠跑出去。
我死死咬着唇，只觉得一种绝望席卷全身，我和顾润之，真的完了。
喉头又是一口腥甜。
这时，顾润之去而复返，我忙顺手取过抱枕，将自己的半边脸遮住。
顾润之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林夕，我原本以为你还有一丝善良，没想到你和你爸都是一样狠毒。离婚吧，明天就办手续，你收拾下，这个房子你不配住了。”
我宁愿他打我，骂我也不想他这样看着我。
就好像我背负着原罪一般。
我咬着唇想哭，最后却大笑：“不，顾润之，离婚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我不离婚，死也不离。不会把顾太太这个位置，让给那个**！”
顾润之脸色阴沉，眼底是刺骨的冰冷：“你父亲的公司今天倒了，你妈被医院辞退，林夕，还要和我斗吗？留着你们的命，是我最大的仁慈。”
我楞住，想到父亲一夜白发，想到母亲绝望的哭泣，我终于忍不住崩溃，我疯了一般叫道：“顾润之，我恨你，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你要离婚，我偏偏不离，有本事你将我家全杀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逼近，一把扯住我的头发，逼迫我看他。
“拿抱枕遮什么？让我看看你这张美丽的脸。”他笑得很可怕，我瑟瑟发抖，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面前的男人。
我抬起头，还想着嘴角的血有没有擦干净。
却听他说：“不离也可以，不过我不会再尽丈夫的义务，却可以找别人，每天一个男人不重样，林夕，你不是喜欢被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