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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为如此,急着推巧玉去请大夫。巧玉拗不过,只得闷头去了。
柳姨娘半跪着到煦哥儿身边,抱起似乎已经废成一截截的小身躯,仰起泪脸看三老爷:“老爷……好了吧好了吧,孩子快死了,您就这一个儿子……这就算了吧……”
说到“就这一个儿子”的时候,三老爷明显地身子发抖,怒睁的双眼顿时软和了下来,变得通红。良久才一下摔开手里染血沫子的藤鞭,对近旁的人咆哮:“都死了吗?还不给这畜生去找个郎中来。”
“是是……”后头的丫鬟婆子忙不迭应声,慌慌张张地争相要去。
三老爷眼珠子发白:“请个郎中要你们一起去抬的吗?还不把他抱进屋里去。”
“是是是是是……”又有一拨人战战兢兢地从柳姨娘手里抱起丁煦寅,急惶惶地往他住的屋跑。黑压压一群人,简直像后头跟着只咬屁股的狗似地。
丁姀搀起柳姨娘,柳姨娘对着三老爷行了个礼:“谢老爷手下留情。”
三老爷瞟着两人,陡然看到丁姀,眉头挑动:“姀姐儿?”
丁姀的心“扑通”一声,这还是头一次这么靠近自己的父亲,看他瘦面黑须,脸有余怒,看着自己时的眼神也揣测不出是喜是怒,就不由心虚起来。难道母亲也没将自己回来的事情说给父亲听?她余光瞥到摔在地上起着倒刺似的藤鞭,心底就发慌。这若是自己也被打一顿,不死也得变半身不遂。
夏枝跟美玉远远看着,不禁吓出一身的冷汗。亏得夏枝的脑子转地快,一推美玉:“去,快去叫三太太来。”
“啊,哦哦……”美玉点头,躲到屋影下慢慢摸向正屋。
丁姀手心里攥出把汗,僵硬地挤笑:“女儿拜见父亲……”
三老爷突然又收起目光,往正屋瞧了一眼:“你母亲接的你?”
丁姀笑了笑。
三老爷就点点头:“吓到你了么?”
“呃……”丁姀眨了眨眼,终于缓缓地吐出口气,笑说道,“父亲半夜动怒,伤及身体可不大好。”轻巧地避开了话题,免得自己胡乱评说十一爷的事情惹柳姨娘伤心,反倒将母亲与柳姨娘之间本就不和谐的关系弄得更为阴雨惨惨的了。
三老爷就被带跑了思路,拍拍丁姀的肩:“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