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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男医生也不在说话。就在我准备养会神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枪声。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拉开车帘往外看,但被男医生制止,他语速略快的说:“死囚都是签过捐赠协议,你心里上不要有任何负担!对于取器官,法医是最拿手的,安心的发挥你的专长就行!”
他的话是有作用的,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要取什么器官,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没等我决定好问是不问,外面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听上去都很急,但这也正常,器官摘取的最佳时间是两个小时内,超过这个时间,取下的器官就不能用了。
“咔!”舱门被打开,我被吓了一跳,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送了进来。
白布下,死者后脑的位置渗出了血水,这场景不禁让我想起老家过年杀年猪,刚死的猪开膛破肚,内脏上都还冒着呼呼热气。
“准备手术!”女医生冰冷的声音将我惊醒,好在为了战时适应,手术方舱都是按照正规手术室建造,我很快找到无影灯打开,然后开启无菌水,她熟练的打开器械盒。
但此刻男医生的一个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走过去揭开盖在死者脸上的白布,随手就换上一张黄纸。
黄纸很粗糙,农村七月半烧给死人的那种。我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而且他动作很快。不过我还是看到死者的脸了,嘴巴大张着,眼睛白愣愣的瞪着,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挣扎。
晃神的时候,脚弯被人狠踢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回头看见女医生恶狠狠的瞪着我,“准备手术!”
莫名其妙的被她踢了,让我有些火大,若非尸体躺在手术台上,我非得跟她吵上几句。
我瞪了她一眼,用无菌水清理尸体,弄完之后,她熟练的拿起手术刀从锁骨开创,看到她沉稳的手法,资历恐怕不会比我师父底,而且肯定知道要取什么器官。
随着锋利的手术刀落下,血水遂不及防的喷溅出来。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向我看来,我也被吓傻了。
有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心脏停止跳动,人就失去了血压了,即便血液未凝固,也只会正常流淌,绝不会喷溅。
唯一的解释就是,死者的心脏还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