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出去。
窗外韶光正好,一片阳光洒在御书房的窗前,刘胤负手立于阳光之下,眼眸微眯,“御史台张棠上本弹劾江南道总督封锁水面,未送礼和送礼太少的一概不准行船,那些靠水路营生的百姓已经被逼到了死路。”
秦婉妍抬眼看着刘胤的背影,明白了他的愤怒由何而来。这个弹劾的奏折上了也是白上,江南道总督是云家的人,而江南富庶,云太后是肯定不会让手握江南重权的自家人下台的。
“有陛下在,迟早会为江南百姓做主。”秦婉妍轻声劝慰道。
刘胤稍稍侧首,见秦婉妍亭亭立在御案之旁,眸光清澈坚定。他扬了扬眉,“是,朕会为他们做主。”
可是,不扳倒云氏,又如何为那些无辜之人做主?
昭阳殿前杖杖见血,不过五十杖,李福德便丧命了。云贵妃丽容带煞,指着李福德的尸身扫视被集于此处观刑的宫女太监一眼,“本宫的昭阳殿,不容心有二主的奴才。若再有此等事发生,本宫一律打死不论。”
后宫嫔妃之德讲究柔婉和顺,但云贵妃如此大喇喇地在昭阳殿前行刑,也无人敢置喙半句,就连云皇后都没有出面阻止。
自幼被娇宠着的云家嫡女,率性天真,身份尊贵,太后是她亲姑姑,皇后是她的庶妹,她若要大发雌威,谁人拦得住?更何况,陛下向来是最宠她的。
凝平死后,被提为一等宫女的凝烟战战兢兢地为盛怒中的主子奉上茶,“娘娘,您喝杯茶顺顺气。”
云贵妃盯着那个茶杯良久,那是素有瓷都之称的景德镇的贡品,内务府只有两套,云皇后自己宫里留了一套,将这一套送到了她的宫里,言辞恳切地告诉她,哪怕自己只为贵妃,但是所有最好的东西,有含辰殿一份,便有昭阳殿一份。彼时她感佩妹妹心意,也着实喜欢这套瓷白如玉的茶具。但是此时,她闭了闭眼,拂袖将茶杯扫落。
茶盏碎成了几片,满殿的宫女跪了一地。
云贵妃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多年来感情极好的妹妹会陷害自己。
凝烟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上前劝慰道:“娘娘心中有疑虑,何不去含辰殿和皇后娘娘说个清楚?”
云贵妃缓缓摇了摇头,这不是可以说得清楚的,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