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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挽起衣袖。
洁白的手臂上,疤痕交错。
看着鲜红流出来,时吟脸上露出得救般的放松。
一声高亢的尖叫传来,预示着隔壁云歇雨收。
时吟已经熟练地给自己上药包扎好,将装着血液的玻璃瓶放到柜子里。
那里面已经有几十个这样的瓶子,整整齐齐摆放着。
隔壁终于没了动静,时吟起身,出了房间。
她没有开灯,慢慢移着步子。
“听够了?感想如何?”
蓦地,黑暗中响起充满讥嘲的凉薄之语。
时吟一惊,“砰”的一声,膝盖撞到了茶几角,忍不住痛呼出声。
顾从礼倚在门框上,淡漠的目光扫过来,皱眉道:“闭嘴,别吵到小曼,她明天还要走秀。”
“人家还没睡呢!”贺曼随意地披着睡衣,窝进顾从礼的怀里。
裸露在外的吻痕和面上残存的妩媚春意,像针一样刺痛时吟的眼。
她撇开脸,就要走开。
顾从礼嗤道:“进去,不要管这种扫兴的女人。”
“人家真的不介意啦!”贺曼娇嗲道:“有你老婆听床角,玩起来更刺激,不是吗?”
字字句句都是挑衅。
“也是,她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顾从礼笑得轻佻,眼神轻视。
他老婆?笑话。
贺曼手指卷着男人睡袍的腰带,嘟囔道:“对了,我的助理病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明天走秀肯定手忙脚乱……”
“这里有个现成的。”顾从礼薄唇一掀,看向掩藏不住痛色的时吟。
而时吟再也听不下去,快步走向洗手间。
被她无视,顾从礼不由心头火起,冲上前一把攥住她。
“时吟,你聋了还是哑了?”
时吟倏地咬唇,他刚好抓住了她的伤口。
“听到了吗?明天给贺曼当助理。”
“凭什么?想我伺候你的小三,做梦去吧!”
“你摆出这幅义正言辞的嘴脸,不觉得可笑吗?”顾从礼冷笑,手上越发用力,“玩弄感情的人,被人玩弄也是活该!”
时吟脸色一白,眉心紧蹙,琥珀色的眼珠颤了颤。
感觉到手下传来的异样,顾从礼一愣,缓缓放松力道。
“你的手……”
感觉血液就要浸透衣袖,时吟忙抽回手。
“好,如果贺小姐不怕我搞砸你的秀。”
她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