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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讽意都没有,是完完全全的漠然。
这种毫不掩饰的漠然就像是在火堆上泼了一桶热油,彻底激怒了楚羿。
他伸手钳住祁若斐下颚,看着捏着的附近皮肤迅速泛红肿胀起来,压低的声音是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顾雁飞,你摆这一幅不在乎的样子给谁看?你敢说,你不想要这大楚的江山,恩?”
顾雁飞这一次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不想要。”
“呵,好一个不想要!你说你不想要,为何寒冬推熹妃下水,熹妃早产下的大皇子没两天就去了!你说你不想要,为何三皇子喝了你送去的汤就开始上吐下泻,最终从你的寝宫里查出了毒物?若非太医以洗腹的方式连夜救治,怕是也活不下来!”
楚羿愈说愈怒,手底下力道逐渐加重,几乎要在那张白皙脸上掐出血来。
他扬高了声调:“你说你不想要,为何在你送给朕的荷包上下了绝根草,却只有你宫里有解药?顾雁飞,最毒不过妇人心!你竟然想要朕断子绝孙!你个贱婢!”他松手,却又扬起一道劲风,一个巴掌甩上顾雁飞的脸颊,留下一片几乎滴出血的红痕。
顾雁飞几乎被这样大的力道扇飞出去,她轻飘飘往边上一倒,利牙咬伤口中嫩肉,从唇角溢出一口腥甜,心口血气翻涌,她低下了头。
“你不是说你不想要吗?说啊!”楚羿暴怒出声。
“您说大皇子三皇子,他们都是您的血脉,那二皇子呢?”顾雁飞似乎是想笑,却牵动了唇角的伤口,她似乎是觉得痛了,那双无神的眼眶里瞬间溢满了泪,“臣妾的启祯呢?只因他背书背错了一个字,您就罚他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他还那么小!”
顾雁飞的手颤抖起来,连带着手腕上的铁链都簌簌作响,她抬起眼,满目通红:“他回来就开始发烧,宫门下钥的早,妾拿着皇后的玉玺去请太医,都让您忠心耿耿的好侍卫拦了回来,第二日等宫门启钥,那小小的身子都凉透了。”
顾雁飞被触动了最不愿意回忆的伤疤,如果不是铁链将她的活动范围只限制在了这张软塌上,她说不定已经暴起伤人:“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