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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裤,背影看一丝不苟,姜望舒把白菊放在墓碑前,转身,瞥见他敞开了两颗扣子的衣领下微凸精致的锁骨。
两捧白菊,两个人,两下里都沉默。
不时有哭哭啼啼的人从身旁经过,又诧异他们的平静,频频回头,哭声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点燃一支烟问她,“怎么来的?”
姜望舒道,“陈默送我来的。”
“他人呢?”
“我让他走了。”
付予安叹口气,又问,“今天回学校吗?”
“嗯。”她挥挥手,皱起眉头提醒他,“姐姐不喜欢你抽烟。”
“我知道。”他又抽了一口,走两步过去把烟熄灭在垃圾桶里,对她道,“正好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姜望舒擦擦墓碑上姐姐的照片,学着照片上的人笑的样子问他,“姐夫,你说我跟姐姐像吗?”
付予安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像。走了,我送你回去。”
她失望的叹口气,小跑着跟上他,“你为什么还单着?难道打算单一辈子?”
付予安在姜望舒心里就是这世上最痴情的人。
他跟姜望瑜在一起后没多久,姜望瑜在去东林采风的路上出了意外,当时家里拮据,所有的医疗费用都出自付予安。
他不声不响,静静守在手术室门口,直到医生出来,摇摇头,说治不了了,他才像有了点反应。
母亲哭的晕过去,她不知所措的站在他身边,眼里满是绝望和惊恐,家里没有顶梁柱,她灰头土脸的从学校跑过来,本来就惊魂未定,此刻更如晴天霹雳。
付予安揉揉她发顶,安慰她会好的,然后红着眼眶同医生商量所有可行的治疗方法,只是可惜,姜望瑜伤势过重,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转危了。
先进的医疗技术或许可以帮她换一颗健康的心脏,却没办法帮她换一个健康的脑袋。
姜望舒在医院的走廊里哭的几乎断气,临近傍晚一抬头,发现没了付予安。
这个在刚刚握住她的手,给她站着的勇气的人,这会儿不见了!
她一下就慌了,母亲晕过去了,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醒,剩她一个人,要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
她一边哭一边找,最后在楼梯间找到边抽烟边落泪的他。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哭。
车窗外的风景交替更迭,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