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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那些白色象牙居然有一天会成为杀人凶手,也没想到,时常教导她做个良心之人的父亲会是残忍屠杀大自然的犯人。
这一切的罪责,比起突兀的扔下孤单的她一个人更加残忍……
葬礼前夕,蔚橙在空荡荡的蔚家呆了一夜。夜晚很凉,风很肆无忌惮。白天法院的人来拖走那些家具的时候,蔚橙就在旁边看着。不发一言,直到他们想要拖走母亲手做的藤椅,她终于哭了起来,祈求那些人能不能放过这个不值钱的东西。可是,即使同情,任何谁也没有权利帮她留下这么一个根本不值钱的东西。
拖车走了,房间里空了,公司成了谁的,她无暇顾及。
蔚橙打发走了阿姨,在房里待上了一天一夜。再过24小时,这间房子就再也不属于姓蔚的人。
留熙是在葬礼那天赶回来的,在灵堂,作为家属招待前来观灵的人。事实上,父亲的葬礼很冷清,即便是曾经工作过的同事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来过。大多是打个电话慰问,要么送来花圈人并不出现。
这便是世态炎凉,蔚橙懂。
父亲如果是自然死亡,如果没有罪名在身,大概就不会是这样了。不过无非这些,蔚橙想这样让父亲安安静静的走也好。
“蔚橙,坐着休息下,好吗?”
她就这样倔强的跪了一上午了,家属谢礼的时候也无动于衷。留熙很担心,这样下去可能会废掉这。
这关心来的有些迟了,如果是以前,蔚橙至少会觉得温暖。伸手抹了抹眼角,指尖居然没有湿润。扯着嘴角,苦涩地扬起一个弧度。
“留先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不用麻烦您了,您请回吧。”
留熙很意外,这突然的疏离。即使是已经决定了要离婚,可这样的疏离是不是来得有点太快。站直身体,留熙收回伸出的手:“对不起。”至于,对不起什么…
“如果是为了父亲的死道歉,我接受。如果是为了离婚的事情道歉,没必要。”蔚橙抬头,认真地看留熙,“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我父亲被查,所以……”所以,才那么强烈要求离婚的。
不用讲明,留熙那突如其来难堪的脸,已经告诉她答案。
蔚橙嘴角边艰难牵起的弧度突变得僵硬。留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