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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他应该是喝醉了,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满身酒气、脚步踉跄,领带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他拒绝了王姨的搀扶,固执地想要一个人爬上阁楼,可那么陡峭的木质楼梯,对喝醉的人十分不友好。
顾清担心他半路摔下来,便把孩子交给了王姨,硬着头皮去扶他。晏西臣在顾清手碰到自己的时候愣了一下,就在顾清以为他会一把推开自己的时候,他轻轻地把手环绕到了顾清的脖子上。
“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喝醉的晏西臣话变多了不少,从以前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喝多了就会拉着顾清的手,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停。不少见过的朋友都高呼“男神幻灭”,可顾清喜欢这样的他。
顾清喜欢所有状态下的晏西臣,包括那个对她抢走她孩子,对她冷若冰霜的他。
她也明白自己是在犯贱,可最麻烦的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爱,如果什么时候能够被理智控制了,也就不能称之为爱了。
“我很想你,顾清,”他站在狭窄又陡峭的木梯上抱着顾清说道,“我做了梦,特别糟糕、特别真实、还特别长的梦,我梦到你……我不想说,反正是那种特别糟糕的梦。”
晏西臣异常烦躁地挥舞着双手,他突然停了下来,“可现在不一样了,梦醒了,一切都变成之前的样子了。”
他抬手抚摸着顾清的脸,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真好,能摸到你的感觉真好。”
顾清知道晏西臣是彻底喝醉了,他已经醉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她咬着下唇,明白这种时刻对她来说,就是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因为清醒时候的晏西臣绝对不会这么对待她。
她知道自己应该好好珍惜、好好享受这样难得的时刻,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西臣,你记得我们有个女儿吗?”她要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在哪里,陶莉莉那天说的话,就像一根长针扎进她的心里,她想要去确认自己的女儿到底过得怎么样!
“对,我喜欢女儿,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他捧着顾清的脸,“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儿。”
顾清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忍了回去,“可你把女儿带走了,能告诉我带到哪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