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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他应该又忘了。
他曾说,竹的品质高洁,中通外直。
所以自己所用之帕从来都绣的是竹。
萧煜面色微凝,却没有半分被拆穿的愧疚,径直走向内室。
余光却不觉落在那白瓷瓶,冷语似刀:“一点风寒而已,何必惺惺作态。”
谢音晚心底一抽,喉间哽若被塞入棉花,难受不已。
深宵,房外风卷着雪,吹的窗户微微作响。
谢音晚躺在萧煜身旁,伸出手想抱他,却被他再次推开。
她眼眶一涩,无奈垂下手。
望着萧煜的后背,她艰难地扯着嘴角:“我最近听到一些谣言,说你对大臣动用酷刑,屈打成招,可有此事?”
“既是谣言,你还信?”萧煜不耐地冷嗤一声。
谢音晚怎会听不出他语气中对自己的不满。
她强忍着心中的刺痛,转身看着被风吹起的床幔,自言自语着:“皇爷爷对你我不薄,你也曾说,考取功名只为忠君报国,可如今……”
她话还未说完,萧煜便冷冷将其打断。
“你自以为成了郡主,就能对本司指手画脚?你即是一介妇人,就该做好妇人该做之事!”
话毕,他阴沉着脸起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重重的摔门声像是砸在了谢音晚的心上,让她久久回不过神。
……
萧煜这一离府,几日都没有回来。
而京城之中再起谣言,说他日日入宫同丽贵妃在一起畅谈。
谢音晚自然听到了这些话。
那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在她心上划着血淋淋的口子。
可她又只能选择承受。
这日,赵公公进府传旨,皇上宣她入宫。
谢音晚换了身衣裳,跟着宫人一同进了宫。
养心殿。
还未踏进内室,谢音晚就听见沙哑的咳嗽声。
她一愣,只见皇上躺在卧榻之上,神情倦怠,白发苍苍。
不过几日,他仿佛老了数十岁。
谢音晚鼻尖莫名酸涩:“皇爷爷。”
皇上见她来了,朝她招了招手,屏退伺候的太监。
“我乖孙来了。”
语中的爱怜让谢音晚想起萧煜所做之事,愧意顿生。
皇上似是不在乎,如枯树皮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皇爷爷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这大魏国不能没有后继之人,朕想了很久,朕要立你为皇太女!”
谢音晚眸色一怔,连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