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本分。”
这样疏离的态度让灵嫣的笑僵在了嘴角，心中才升起的热意又凉了下去。
不知何时起，孟子阙也渐渐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灵嫣心底止不住的抽痛，可是又觉得本该如此。
她抬眸，忍不住又问：“先生，你是真心要娶七姐吗?”
孟子阙见她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模样，眼神骤冷：“赐婚，是我亲求。”
灵嫣眼眸一怔，愣在原地。
眼前的人转身上了马车。
灵嫣看着马车远去，声音轻不可闻：“也好，你得偿所愿，也好……”
马车越来越远，她心底的苦闷感却越来越深。
灵嫣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如何回的宫，也不知如何走到她母妃的坟前。
雪地中一个隆起的小土包，便是她母妃云嫔的墓。
旁边，是一个新挖的土坑，那是她为自己所准备。
她们这些不受宠之人，在这宫中卑微到连死都没有人管，甚至于埋在冷宫中的荒地里，也不会有人去关心合不合规矩。
“咚”的一声，灵嫣跪了下来。
“母妃，不久后，女儿便能去陪您了。”灵嫣哽咽着说着，朝着坟磕了一个头。
“这些年女儿能活，多亏哥哥护着。他为了我，弃文从武，甘愿成为五皇兄的影子，我啊，真是个累赘……”
灵嫣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却引的喉间发痒，又咳了两声。
“母妃，女儿有一心仪之人，那人极好，好到女儿不知如何形容。只是他很快就要和七姐成婚了。”
灵嫣声音渐渐低哑，透着无尽的落寞：“我总在想，若您还在，若我像七姐那样受父皇宠爱，哥哥是不是可以把酒临风，吟诗作对，我会不会也能成为子阙的妻子?”
她说着，眼泪簌簌掉落。
可惜她不能，也配不上。
她现在只有哥哥和这条命，而这条命也不过两月余而已了。
冬风凛凛，许久，灵嫣才起身：“母妃，等他和七姐成婚，哥哥战场归来替自己正名，女儿也能放心的去寻你。”
只是不知，她能不能撑到那时……
两日后。
小月兴冲冲地跑进房，对正在发呆的灵嫣叫着：“公主，六皇子回来了!”
无神的眼神瞬时有了神采，灵嫣心中一喜，忙跑去了六皇子成宵所住的院里。
成宵所住院子是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