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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雪球的佣人,眉心皱成了川字型。
这雪球平日里看着温顺异常,刚才怎么会忽然如疯癫了一样,唯一的解释便是吃了那地上的绿茶酥!
景怡然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战无炔的细微神色,意识到很可能被他发觉了什么。
当即心下一狠,故作惊慌的道,“无炔,你看!雪球那儿……怎么……怎么……”
她先发制人,战无炔应该不会怀疑到她。
随着她指的方向,战无炔视线望过去,脸色阴郁的好似能滴出墨来。
“这……这是发情的征兆啊!”佣人们面面相觑。
景怡然几乎是拍桌而起,怒指景迦然,“姐姐!你为了接近少帅,真是煞费苦心啊!怎么可以连这样下作的手段都使的出!你难道不知道少帅现今还在病中吗!”
久久跪地未起的景迦然,恍惚之间,忽然明白过来了,这分明就是景怡然的一石二鸟之计啊!
嬷嬷们到柴房找她时,带来了一张景怡然所写的字条,白纸黑字的告诉她,只要她肯亲手做出绿茶酥,便会想办法给她亲近战无炔的机会,帮他祛毒。
可原来,这制作绿茶酥的材料中早已经被景怡然动了手脚!
不管今日的事情成与败,都与她景怡然毫无关系,只会让战无炔对她深恶痛疾!
景迦然倏地笑了,笑的苦涩,凄惨,如即将凋零的罂粟花,如若不是她脸上这道狰狞的伤疤,她的笑容必是倾人城倾人国。
她被碎碗划伤的手指,鲜血还在一滴一滴的落下。
战无炔说不清此刻心理的那股沉郁,往日里的那些不堪回忆,还有她为了三千银元才肯委身于他的心结,让他几乎怒到了极致。
怒火中烧的战无炔想都未想,扬手便是凌厉的一掌,重重的巴掌打在了景迦然本就受伤的脸部,“贱人!”
他的巴掌声十分响亮,把所有的佣人,包括景怡然在内,都吓得一抖。
“真是一出费尽心思的好戏!”
战无炔扯住景迦然的头发,捏紧了景迦然本已红肿的脸颊,狠厉着道,“你真以为,除了你,本帅就当真不会碰别的女人了?那今天你就给我好好看着,本帅如何临幸旁人!”
话毕,他的手猛的一推,景迦然便重重的摔在了满地的碎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