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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吴刚拿着纤维板,看着纤维板上的小九九直上火。
这个小九九,总是让自己没面子,三五十五真的是一点都不简单。
其实也怨不得吴刚,在农村出生的吴刚,打出生就跟在爷爷奶奶身边。
直到六岁的时候,快上学了,才回到自己父母身边。
本来就缺少父爱母爱,再加上,吴保国动不动就棍棒教育。
后果就是,吴刚看见课本从心里就反感,就抵触。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在那个年代,一点都不夸张!
老爸一肚子火走了,老大吴刚也夹着他的小九九走了,老妈擦擦眼泪背着老三最后一个出了门。
吴畏在心里长吁短叹的一会儿,翻身下了炕。
跑到仓房翻出面袋子也出了门,把门锁好,钥匙挂到脖子上。
哼着“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往粮店走去。
路上,都是匆匆忙忙上班和上学的人。
偶尔会有带着红领巾的学生,突然给遇见的老师敬少先队队礼。
供销社的李叔叔在擦玻璃,后来成立商福科李叔叔当了科长。
吴畏笑嘻嘻上前,从水桶里捞出来一块抹布,拧干后擦起了大人不爱猫腰的柜台下面。
“吴畏,又捡面底子去啊?”
李叔叔看见吴畏拎着面袋子,随口问道。
“嗯呢,就那几斤细粮,家里舍不得吃,都攒着过年给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了。
天天贴饼子炖土豆子,叔,你没看见我家老三,那小脸蜡黄,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李叔叔那时候还没结婚,有人陪他本来就高兴,更何况吴畏又是那种谁见了都喜欢的送财童子样。
听见吴畏说的话,李叔叔也叹了口气,说:“孩子,慢慢熬吧!
等你爸的政策都落实了,你妈有正式工作就能好多了。
现在,全靠你爸那点钱,养活你们仨,也真要命!”
二十分钟后,该擦不该擦的都擦完了,李叔叔拿起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大茶缸递给吴畏。
“大口喝,红糖水,可甜啦!”
吴畏也不矫情,“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笑道:“谢谢叔!
对了,叔,我听我武大爷说,过几个月供销社要调过来个女售货员。
还说,那个女售货员是他老乡,会吹口琴,李叔,你不也爱吹口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