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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巍的话让在座的宾客瞬间喧哗起来。
“庄总大喜的日子,这人抱个骨灰盒,摆明了是寻衅来的。”
“他刚刚说,游笙?游笙是谁?”
“不知道啊,咱们看看庄总是个什么反应吧。”
只有坐在人群中的唐乐,担心的朝庄凛看了过去,他当然知道游笙是谁,也知道这个女人对老总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才过了几天,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成了……就成了一捧骨灰?
庄总怎么受得了?
满堂吵闹中,庄凛猛然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待众人安静下来,庄凛一步步朝着齐巍走过去,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没有人发现他背在身后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他看了一眼齐巍手里的盒子,随即像受惊一般挪开眼神,咬着牙说道:“你别以为拿这样一个盒子就能骗我,游笙在哪里?”
齐巍看他一眼,对着盒子轻声道:“游笙,你看,这就是你爱了九年的男人,直到你死,他都不愿意相信你。”
“齐巍!”看着他的怪异举动,庄凛忍无可忍,拳头紧紧攥着,他是不愿意相信,他不信游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
“庄凛。”齐巍脸色冷下来,一字一句的开口:“你问问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她到底对游笙做了什么,等你问清楚事情始末,再来西城区的别墅。”
说完这些,齐巍转身就走,庄凛虽然被一连串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却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动作。
“站住,把你手里的盒子给我。”庄凛拦住齐巍说道。
“庄总,你不是不相信这骨灰是游笙的么?现在要去,有什么用。”齐巍嘴角微勾,含着无尽嘲讽。
庄凛一怔,旋即固执的说道:“给我。”
齐巍将盒子微微抬起,声音冷漠却镇定:“游笙说了,她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联系,如果没有办法,将它扬了也无不可。”
庄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之后踉跄着倒退两步,下意识的说道:“别,你别,我不抢。”
齐巍扯了扯嘴角,不留余地的说道:“庄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等你将事情处理好了来找我。”
到时候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这句话,齐巍没有说出来。
不怪他心狠,实在是庄凛的所作所为太过分,游笙太不值得。
看着齐巍上车远去,庄凛怔怔的看了许久,眼里的悲伤几欲化成实质。
游笙……死了?
庄凛只觉得自己像一条缺氧的鱼,呼吸都变得困难。
良久,他抬手扯下胸前的礼花,再转身,眼里已然满是平静的死寂。
站在牧师身前的孙溪暗道不好,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婚礼的最后一刻,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阿凛,你听我解释。”看着男人逼近自己,孙溪慌忙想说什么。
庄凛扫了一眼四周,淡声道:“唐乐,除了孙家的人,无关人员一并请走,改日我亲自登门致歉。”
在座的众人虽然很想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尾,可庄凛发了话,没人敢留下,皆是动作麻利的离开了教堂。
庄凛阴狠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孙溪,待后者浑身发寒的时候,他说:“你对游笙做了什么?”
“我没有!阿凛,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们都要结婚了,你怎么因为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我?”孙溪泫然欲泣的说道。
可惜,庄凛满脑子都是游笙死了这回事,根本无心欣赏,他不顾孙家的人还在场,冷声道:“唐乐,将孙小姐带回去,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她走。”
说完,他看向孙家众人,只说了一句:“你们等我把事情弄清楚。”
言下之意,如果齐巍说的是真的,孙家,将会迎来最猛烈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