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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干干净净,地上是破碎的碗碟和汤汤水水。
她看着容颜明丽的魏思慧,克制着泼汤上去的冲动,“赔钱,饭菜一百,餐具两万。转
账后请你离开我的家。”
霍煜洲刚好从楼梯下来,“沈慈,这也是我的家。”
手指失力,偌大的汤碗砸在脚上,滚烫的汤水四溅,大多渗进拖鞋,烫着她的皮肤。
她像没有知觉,直勾勾看着霍煜洲,轻声,“霍煜洲,你什么意思?”
自然而然拥住魏思慧,他说:“沈慈,如果你容得下思慧,我还愿意跟你生活在一起。”
沈慈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沈慈,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沈慈,你会嫁给我吗?”
“沈慈,我不会辜负你。”
……
耳畔回荡着他当初求婚的誓词,她眼前雾蒙蒙的,为什么他变成了这样?
霍煜洲觉得不够,故意掀起魏思慧的衣摆,手指蜻蜓点水般触碰年轻身体的光滑皮肤。
音量更大,“沈慈,你要思慧赔一分钱,或是赶走思慧,我就跟你离婚。”
脚面开始传开刺痛感,她小声试探,“煜洲,如果……如果我活不了几个月了呢?你让魏思慧走,我想清静地,和你过完余生。”
为了当年赤忱真心的霍煜洲。
而霍煜洲冰冷的直视她:“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将死的惶恐与委屈,在他的冷漠下爆发。
她踢开碎了的瓷片,“霍煜洲,我选离婚。”
双眼充血,霍煜洲拽住沈慈枯瘦的胳膊,“你不是爱我吗?怎么说离婚,就又离婚了?”
她忽然笑了,“你说呢?”
你都要魏思慧住到家里,就差踩着我的尸体上位了。
突兀的笑声令霍煜洲一阵烦躁,“沈慈,你……”
她挣了挣手腕,目光坚定,“霍煜洲,她留下,我们就离婚。”
霍煜洲不肯松手,两人僵持。
魏思慧见苗头不对,软绵绵往他身上靠,“煜洲,别理她。我给你做饭,我……”
挑衅地看了眼沈慈,她凑到他耳边,红着脸说甜言蜜语给他听。
沈慈趁机掰开他的手,步伐沉重的上楼,翻出医药箱,木然处理烫伤的脚。
突然,她扔开棉签,走进书房,开始写遗嘱。
霍煜洲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继承了父亲的遗产,不能再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