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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傅深觉这样的废人不足为虑。想来在眇一目且郁郁寡欢的太子和自己文韬武略的外孙谦儿之中,皇帝也不会不知谁更适合帝位。既如此,皇帝偶尔压制一下姜家的势头也正常,自己还是过于忌惮了。
消去了心病,姜太傅便去找他新纳的妾氏快活了。
年近花甲的姜太傅今年枯木逢春,又贪好起女色,只因新得的女谋士芙蓉玉面、风华绝代,姜太傅每每见之都欲壑难填。然求而不得,又不可强取豪夺,唯有用别的年轻女子泻火,却怎及女谋士万一。
于是姜老夫人近日总是垂泪哀叹。儿子整日荒yin无度,搞得府里乌烟瘴气也就罢了,临老了,那老东西也和儿子一样乱来,真是羞臊了她一张老脸。还好女儿争气,却是不能告诉她府里这些糟心事惹其担心,唉……
入夜,姜贵妃在泽庆宫寝殿撵着信笺的一角,任烛火一点点舌忝舐上面的文字,待燃成灰烬后,接过南熏递来的湿帕拭了拭手,高高挑起峨眉,冷哼道:
“既然季通判成了废棋,留着那贱人还有什么意义?找个由头除了吧。”
“娘娘三思,再过半月即公主大婚,不宜生事啊。”
南熏极了解姜贵妃,这话正中要害,姜贵妃立马转了话音道:“也罢,圣上倒是宠她几分,如今失了娘家只能依仗本宫,她也是个精明的,当不会再拎不清自己斤两,留着做条狗也尚可。”
然后又和南熏细细说起了彤宝公主的婚事,自从逼迫宁箬定亲,她就再没出过霁月官的门,对姜贵妃更是避而不见,说是“安心待嫁”,姜贵妃恼她却也无法。
南熏一笑,“娘娘牵挂公主,不如明日再去看看?”
姜贵妃心有不安,还是点头允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早膳过后,姜贵妃带了茶点去看彤宝公主,又被以“身体不适”推辞,姜贵妃霎时间来了火,没再迁就,带了人直直冲进了彤宝公主闺阁。
进去后南熏就欲遣散一众宫人,话还没出口,就听闺房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刹那的寂静,南熏赶紧摆手让宫人们都出去,随后就听姜贵妃声色尖锐地斥责彤宝公主,但无论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一炷香后,许是骂累了,许是气狠了,姜贵妃出来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