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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墨突然正色起来,认真地问。
“累。”陈醉诚实地回答,“不过先生很照顾我和妹妹,愿意让我每天带吃食回家给她吃,我还是感激他的。我这个人就最怕人家对我好,谁若是对我好,我总想着报答他,就怕对人家不够好。”
砚墨赞许地点点头:“这就是了!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先生借钱给你,你阿姆下葬没有棺材且不说,你会连饭都吃不上,要么流落街头,要么就要被胡少爷这样心怀叵测的人给算计了。现在你跟着先生帮工还债,先生虽不能让你过上富足生活,却也能让你吃饱,在遇到胡少爷这样的人算计时,还能为你震慑他们。不至于让你吃大亏……这几年先生Xing格越发清冷,轻易不肯帮人,唯恐惹事上身,能这样帮你实在已经是异数了!”
陈醉知道砚墨说的没有半点虚言。
乡邻们都说沈大夫Xing格怪异,从不多话,也从不帮助乡邻,有一次顺福家的老母亲病重,因没有钱付诊金,顺福在沈大夫门口跪了半天沈大夫都不同意赊欠,最后还是让顺福将家中唯一完整的一口衣箱抬了抵债,沈大夫才同意出诊。
最让乡邻们气愤地是:沈大夫拿了那衣箱也不使用也不兑卖,却让砚墨用斧子砍了当柴火烧掉!若是当初只为要柴火,何不直接跟顺福要两担柴火?何必将人家中最值钱的家当要了去?
只是这样待人苛刻的沈坤,怎么会愿意帮助陈醉这个小孤女呢?砚墨想不明白,陈醉却觉得沈坤另有所图,只是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想不明白就先不想,陈醉晃晃脑袋,将这种疑难问题丢到脑后去。若是有所图,这企图总会暴露出来的。
很快俩人就找到了小血藤,这种叶面暗红的植物并不算高大,拇指粗细的藤生长在一株峥嵘扭曲的苍松根部,顺着树干裹缠在苍松身上,并不起眼。
有了上次七叶旱莲的经验,陈醉不敢擅动,怕又帮了倒忙,只是看着砚墨放下背篓开始用药锄小心地刨开地面的腐叶,十分注意不伤到根部。
仿佛知道陈醉的心思,砚墨笑着解释:“这小血藤虽然少,却并不算珍惜,难就难在药效最好的一块根茎是在土下两尺左右,根茎呈球状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