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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命。有时却富得能买下一整栋酒楼,走路都哗啦掉钱。往往是师父失踪一下或是什么人找上门后,他们就会暴富一阵子。师父失踪跟他们搬家的性质如出一辙,没有任何预兆,说走就走潇洒得连风也自愧不如。银芳小时候瞎琢磨过师父的营生,什么赏金猎人、巫师、杀手等等,各种离谱的猜测。然而所有这些绮思,通通在她结识了真正的赏金猎人、巫师和杀手后不攻自破。银芳丢掉啃剩的鹅骨头,擦了擦手抓过一旁的水壶,一阵风吹过来,带着山林的气息。这里地势很高,天光晴好,淡薄的云层擦着他们刚刚翻过的山头,云朵在绿色的山坡上投下大片大片的浅影,懒洋洋地游移。一只光彩斑斓的百灵鸟扑棱着翅膀落在她头顶的树梢上,旁边的枝桠里,师父正靠坐在上面闭目养神。“师父,我们这是到哪儿了?”他们很少走寻常路,总是避开官道,进城都极少走大门,银芳经常搞不清自己身处什么地界。“岚国最北角,泽州的地盘。”师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们刚刚翻过的山就是宇岚两国的界山。”南国岚,有酒有钱很奔放的地方。“小芳,累不累?”“不累。”“那我们就不休息了。”师父说着从树上歪歪斜斜地跳下来,若非银芳躲得快,准砸她头上,“从这儿往南直走,半个时辰就能到雁江。”银芳拍拍屁股站起来,跟着师父离开植被低矮的山坡,向南钻进一片丛林,地势渐行渐低,光线越发黯淡。半个时辰后,眼前豁然开朗,他们果然站在了雁江边上,两岸都是绿油油的山坡与丛林。“师父,”银芳目光在辽阔的江面上扫来扫去,“要游过去吗?”“如果你想要下水游两圈的话,我不反对。”师父若有所思地看着上游的方向。银芳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尽管师父嘴里说着打趣的话,可她注意到了他眼神里的认真,这很罕见。师父极少有拿不定主意不得不动脑子的时候。不过只要他动了脑子,就没有摆不平搞不定的事。银芳安静地呆在一边,等师父决定好他们要往哪里搬(这一向是件不可揣测的事情),一边无聊地猜测他们会住进什么样的地方。他们住过简陋的仿佛一碰就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