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杨锦怀里,只觉得这么多年的辛劳都值得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掌珠在塌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四仰八叉,一会儿侧趴着,把被窝都蹂躏得不成样了,仍旧毫无睡意。脑袋里一直想着刚才去外间喝水时,无意中听到父亲和娘亲讨论哥哥定亲的事情,想到将来要有另外一个女子去分掉哥哥给她的关怀,掌珠心中不禁有了危机感,然而另一边她又十分懊恼自己怎会生出如此自私的想法。
两种想法在她脑中打架,她心里十分憋闷,急需找一点别的事做来转移注意力。
这边杨望刚准备宽衣解带睡觉,就听见“彭----”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
他迅速披好衣服,定睛一看,气笑了,只见一个披着发,沓着鞋履的熟悉女人站在床榻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说你再怎么脸皮厚,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怎得如此不知羞呀,男儿的房间也是能随便闯的?”杨望不动声色系好衣带,没好气地说。
“你算什么男儿啊,小时候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掌珠打了个哈欠。
家中除了娘亲没有女子,有什么心事连诉说的对象都没有,许是孪生的默契,又或是杨望平常的无底线纵容,掌珠在他的面前特别无所顾忌。
杨望脸都青了,怒:“你给我出去!”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见好就收,掌珠舔着脸,上前抱着杨望的手臂摇了摇,“好望儿,我今日心情不好,口不择言,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杨望见掌珠姣好的面容上染上了几分愁色,不禁讶然:“你的好大哥过几天就回来了,怎得还不高兴。”
接收到几分打趣的意思,掌珠白了白眼:“我今日不想跟你贫,”她四下看了看,笑眯眯,“有什么趣闻轶事之类的话本借我瞧瞧。”
杨望朝对面桌子努了努嘴:“你自己去找。”
掌珠迈步到书桌前,桌上的书本东倒西歪地摆了一桌,凌乱不堪,掌珠从里头翻出几本书页还算齐整的书籍,随意挽了下凌乱的青丝,就坐到案前看了起来。
杨望从侧边看到她静静地坐着,线条流畅挺秀的鼻子,纤长的脖子,笔直的背脊,散发着一种贵气的韵味,这在乡间女子身上是鲜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