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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一大票老少女人总有不争气的,狄梦璐不怕无人附合,倒是没想到反响如此激烈。
狄梦璐还没等松了一口气,珠帘一把被撩开,狄梦璐被一脚踢在胸口上,顿时觉得心肺都错了位,头下的声音更见刻毒阴冷:“诡言狡辩,就算身有不适,在礼佛期间不静心焚拜,也难逃忤逆不尊之罪,来人,等什么!”
看来这个贵妃就是要跟自己死磕,狄梦璐瞬间上火,本是怂包蜷缩在一起的身体反而慢慢绷直。
“贵妃娘娘,如果这次祈福的对像是皇上,命妇们自然跪到油尽灯枯也毫无怨言,但此次是皇上令朝中三品以上命妇为小皇子颂经,按辈份众夫人原为小皇子长辈,取长辈为幼子积福祝祷之意。”
狄梦璐本是一袭素衣,现在额上覆着冷汗,连唇瓣的血色都已褪尽,现下直直地跪在颜色厚重地大理石上,反而激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铮铮凛冽。
“只因为臣妾适时活动颈骨就按于忤逆之罪,敢问这就是小皇子需要耳濡目染的敬长之德,还是说吕贵妃已然把小皇子奉作环玦储君?”
最后一句显然引来各位命妇的窃窃私语,此次祈福虽然是皇上下召,但小皇子毕竟不是皇上,就算有所不敬也完全够不上忤逆,而且王储之议向来为后宫所避讳,吕贵妃此次不慎把皇子混淆皇权,说轻了是越僭,说重了是觊觎皇位。
“吕贵妃。”一个慈祥宁静地声音响起,狄梦璐一看竟然是沛国公夫人,没想到她嘴歪脸斜半身不遂,却有这样动听定心的声音:“三王妃也是小皇子的长嫂,就算在祈褔过程中行差有错,但亲人的祝福是最能感知上天的,三王妃接下来虔诚祝告作为弥补,也就成化干戈为玉帛的美谈。”
吕贵妃狐眼一挑,将绢帕一甩:“既然沛国公夫人都这样说,就免除这贱人的宫杖。”
狄梦璐长长吁一口气,这才发现她的内衫早已被汗意沾湿,对着沛国公夫人苍白一笑,自己抬头乱瞄就是为了看这个女人的笑话的,没想到最后是她出言相助。
沛国公夫人回以淡笑,狄梦璐压着地面刚想站起来,却马上上来两个宫娥一把将她摁住,吕贵妃素指轻掂一玉瓷杯盖:“慕容茹雪,杖责可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