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思索而道:“这倒是不能如救命恩人所愿。晏殊年乃男子之身,委实不能与男子结亲。若阁下不嫌弃,良田、珍宝之物,我倒是能拿得出手。”
“一介男子,为何还在手臂上点朱砂?莫非是你晏家的家风如此?”男子调笑道。
晏殊言见自己的身份教人识破,心下惊骇不已,正思索对策之际,听得男子又道:“这般,日后你嫁与我,我便替你保守秘密,可好?”
晏殊言一时无言,男子便腆着脸皮继续道;“女子向来对婚嫁之事羞赧,但你未曾拒绝,我便当你是应下的意思。既如此,他日,我下聘之时,总得有个信物吧!”说罢,男子便伸手解下她颈间的幽蓝琉璃珠,放于怀中。
“那是我娘的遗物,你将它还来!”晏殊言挣扎道,奈何头愈发昏沉,四肢无力,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既是你娘的遗物,于你而言,定然是弥足珍贵。这般,我将我的玉玦交与你,日后我们成亲,我自然将它还你,可好?”
“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如何应下?”晏殊言道。
“晏晏,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记得我的承诺便好。待我日后君临天下,定以江山为聘,许你一世安乐,可好?”他在她耳边低语道,仿若魔音,令她再也记不得后事如何。
醒来之时,她发觉自己身处东宫,临钰在一旁看着她,面色微红。
“太子殿下,将才是你救了我吗?”她开口道,声音沙哑。
太子的脸色微凝,半晌才道:“是我。”
“太子,你……”
正开口,却被临钰打断:“晏……小姐,今夜我虽救了你。你的清白却也算是被我毁了,日后,我定会向父皇请旨,娶你为妃,护你一世。”
“太子,其实……”
“你将才落水,感染了风寒,现下自是需静养方可。身份之事,你无须担心,我自是知晓应当如何。至于苏成,我已经惩罚了他。我已吩咐宫人将你落水之事告知晏将军,今夜你便留于此处,好生休养。”
她躺在东宫的塌上,握着颈间多出的那枚玉玦,望着床幔,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回到晏府,阿爹便为她请来熟知水性的渔家女教习她凫水。也因着此事,她与临钰,才算是结下了一段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