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父母留给我的?萧枫伸出的手颤抖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在他身后,珍妮与行风正认真看着他。
阁楼突然变得很静,三个人谁都没发声,只能听到萧枫克制着的呼吸声,仿佛海潮的起落。
“枫哥……”珍妮终于轻轻说了句。
萧枫却一把将抽屉推回去,转身便走,几乎是冲出了阁楼。先听到木梯呀呀的声音,然后是下楼梯时啪啪的脚步,最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巨响,之后便沉寂了下来。
剩下行风与珍妮在阁楼里,两人对视了一会,才一个拉开抽屉另一个取出里面的东西,结伴下楼……
……
这间木屋还确实寒碜得让人吐血。我这么想着,将手里沾上的灰尘拍掉。
先不说这间木屋所在的山腰离市区多远,就算简陋至少也该有个完整的门吧?如果说由破木条与蜘蛛网结合成的门算完整,那么上方那些碎瓦片可称得上玉砌了。相比起来,屋内仅有的三样家具可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一张裂开的方桌,一块生出深绿色苔藓的矮凳,以及一张尘封的方形木榻。
连杯具都没有。
我足足愣了半分钟,终于制止住了自己想大呼苍天的冲动,将包裹丢在地上开始准备让这个地方焕然一新——首先要去打点水。
都二十一世纪了,这种地方能到哪打水去?
我想自己可能是疯了。
疯狂的世界,就该用疯狂的办法,没有什么事是我任逍遥所办不到的!我打算用八卦唤水之术,并且让动物们产生灵性,乖乖帮忙打扫……
仿佛在印证我的幻想,苍空一声惊雷,接着乌云密布,有紫气东来,龙飞天,凤还巢……下雨了。
我愣愣站在雨中,然后抄起地上的行李回身往城里走。
我记得那个叫萧枫的同学有告诉过我他家住哪。当然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我上他家过夜——不论男女。
……
珍妮换上了拖鞋,在上上下下摆放自己的东西,俨然一副要在此长住的态势,并且已经在二楼为自己选定了一间卧室——那原本是萧枫父母的。
叶行风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几乎睡着了。他没被珍妮立刻赶走的原因是萧枫心情不好,但是他看着这对兄妹一个沉默不语,一个忙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