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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衣服,我们坐在商场侧门的长椅上聊天,苏橙突然轻声哽咽,说舍不得我们。
“你们不要忘了我啊。”她委屈巴巴地叮处方。
我假装幽默的,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女生总会在一些特殊时刻矫情,明明上一秒我才说想见随时都可以约,下一秒还是会为离别而伤感。
其实我们都知道,工作以后的各自奔忙,注定难以有机会聚到一块。
再见面,真的就只能是在彼此的婚礼上了。
那天晚上,我们又订了KTV嘶吼了两个小时,唱着“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四个女孩哭成了泪人,哽咽着互道“毕业快乐”。
苏橙回到宿舍,把她带不走的东西全送给了我们,还送了我们每人一个小猪佩奇,佩奇的头顶用弹簧接着“富婆”两个字,她哈哈笑着说:“暴富了别忘了让我抱大腿,我可以给你们当保姆,让我开着宝马去买菜啊哈哈哈,工资不用高,每个月一万七八,我不嫌少。”
慧颖怼她:“就你那煮个面遍糊的厨艺,实在无福消受,我还是找家政比较安全。”
两个人说着开启互相揭露短模式,把对方的厨艺黑历史全抖干净了。
苏橙:“我煮面糊了是不假,你煲汤还把糖当成盐放了呢呢。”
慧颖:“我那是没戴眼镜,看不清。”
苏橙:“你煮饭还不按煮饭键呢。”
慧颖:“我那是忘了,一时失误。”
苏橙:“有次班级组织民主党,你炒的菜,把班长吃吐了。”
慧颖:“那你做的西红柿炒鸡蛋,活像一坨消化后的大便。”
“得了得了,越说越恶心了。”我赶紧打断两人,喊她们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周六,慧颖的工作是单休,她一早就得爬起来去上班,我对她说:“再不睡明天迟到,当心被扣工资。”
她悻悻爬上床睡了,第二天一早,我打开开眼透过床帐,看见她把上面的信放在了苏橙的床边。
她啊,总是很容易想到仪式感,认为生命里无论是开始还是离别,都该用文字去记录下来,我曾打趣她不该选设计,该学中文系,她言之凿凿说的是爱好这种东西,千万不能成为自己的专业和工作,否则热爱会变成厌恶,那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个死女人,虽然说话一套一套的,但不可否认还挺有道理的。
机场离学校很远,我和渺渺把苏橙放在公车站,目送着她离开。
回首这4年匆匆而过的时光,我们有过欢笑,有过争吵,有过感动,有过悲伤,在离别的这一刻,所有的一点矛盾倏尔烟消云散,心里只记得对方的好。
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我们就毕业了。
我最亲爱的舍友们,毕业快乐,前程似锦啊,我默默在心里替她们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