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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笑语盈盈,声音甜糯:“我们祖辈姓‘江’,我叫‘江月’,哥哥叫‘江星’。”
事后陆涉问她为什么叫这两个名字,她抬头指了指天上,“我喜欢夜晚坐在泉水边,掬水望月,看星垂平野。”
陆涉想象不出那是怎样一副景象,但隐隐觉得,大抵比烟火散开的一瞬还要惹人心动。
烛火昏黄,不知出于什么缘由,他好像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叫这样一个美好的姑娘参与进来,或者说,他应该想别的办法来侦破案件,而非使用“美人计”。
不大一会儿,屋内的喧闹声渐起,一众丫鬟婆子推搡着出来,她们中间是位身穿大红喜服的曼妙女子,若非龙凤呈祥的盖头遮住了面貌,定可叫天地失色、日月郝然。
作为新嫁娘的兄长,陆涉在漱月面前站定,嘴唇张了张,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他蹲下去将人背在背上。
前方道路平坦,路旁也有大红灯笼照亮,但陆涉总觉得昏昏沉沉的,不切实际。他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尽可能保持平稳,身上的人很安静,偶有丝丝缕缕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想必那轻浅的呼吸拥有将旁人的耳尖晕染上一层薄红的能力。
陆涉将她背到门外,临走时才张开口,侧身安慰道:“别怕,我已经在刘府内安排好了人手,定会护你周全。”
“哥!”见他要走,漱月拉住她的衣角,小声说:“你这般抛头露面,县内的百姓不会将你认出来吗?”
“放心吧,我上任不久,临川县百姓安乐富足,鲜少有案件需要审理,他们大都不认识我,而且就算被认出来,他们也只会觉得我与县令大人长相相似。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你哥哥。”
漱月点点头,放下心来。
因为是在刘放的府中出嫁,所以花轿须得绕临川县一周方能回来。队伍吹吹打打、声势浩大,不一会儿刘放娶妻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少人都聚在一起看热闹。等队伍再次回到刘府时,只稍稍作了调整转眼就到了拜堂的吉时。
陆涉被安排坐在上首,他的视线紧随漱月,看着她从正门而入,走过笔直的石路,款款步入厅堂。
刘放则忙着和别人拱手回礼。周围大人小儿的欢腾声四起,伴着唢呐锣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