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墙壁上,却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冷还是热。
徐春娣开始“嘤嘤”地哭泣。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家庭的家属在等候区。
“谁是许镜清家属?”
一名护士从急救室里出来。
“我是!”许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去,把相关费用交了!”
“那我爸……”
“我不是医生,稍后医生会出来和你们说病情的!”护士低着头,拿着一叠单子,又转向另一家。
医护人员,看这些生老病死,大约都已经麻木了吧。
“妈,你在这坐着,哪也别去,我去交钱,马上就回来!”
“哎!”徐春娣六神无主了,只一个劲地点头,拭泪。
许仲走到急症缴费处,将单子递了进去。
“三万八千伍佰六十四元五角!”
“多少?”许仲皱眉。
“住院押金三万,急救费和药费,八千五百多,单子这里写着呢!”
许仲看了一眼那单子,掏出卡,交过去。
看着刷卡机出了单子,许仲心头也没了多少底,他回到急救室的时候,刚好医生也出来了。
“医生,我爸……许镜清他……”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他的血压太高了,降不下来,我们用了好几种药,而且他还有二十多年的血吸虫病史,现在,又引发了肾功能衰竭,只怕是很难治愈啊……”
“那……”
许仲刚要说话,医生便被另一家家属围住。
医生费力地朝他道,“你先去办住院,他现在可以住普通病房,但是药不能停,周三,周五,看他的检查指标,我会安排两次透析……”
说完,医生就去给另一家家属解释病情。
许仲一次性听了那么多的专业病名,直愣愣的呆在那里。
“让一下,让一下,许镜清的家属过来帮忙,病人要送去泌尿内科住院部!在十二楼。”
护士的叫喊声,打断了许仲的震惊。
许镜清出来了,鼻子上插着管子,脸上毫无血色,皮肤发黄发青,显得脸上的老年斑更加清晰,他的头发已经花白,推出来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被子里还躺着个人,只是那一缕银丝显露出来,提醒着许仲,躺在那里的,是他的父亲,许镜清,是那个身患重疾,时日不多的老人,他今年六十七岁,没吃过孝子贤孙的六十六片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