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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深更半夜,一泡尿后,肚子里的存货早就消化成粪便,可不就饿了么?
老人不躺着,白天一般在附近的树林子里活动,弯着腰,在水边,揉揉捏捏,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啥。他走路并不成问题。有时,天黑了,老人不回来,还得水林去林子里找他。
看着水林一身的臭汗,老人心疼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点黑乎乎的东西,是桑椹。
“水林,你吃!”他已经知道水林的名字。
这一天,天气特别好。水林扳砖多了一点泥土,烧窑的人回去洗澡时,老头也过来,拿着一块泥巴在手里盘弄揉捏,又寻个小木片,来回剔削,很快,他的手里就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小玩意。
“水林,你看!”
老头叫他过来看自己用泥巴捏的玩具。
水林眼睛一亮,认出这是泥狗子。泥狗子也叫泥哨,土制火烧。捏出来的成品,外形像农村家养的土狗,别称泥狗子。以前,孤山脚下的人也有做泥哨的,似乎,钱家埭也出过几个学徒,但娘说他们都不在世了。现在没人做这个,有会一点的,比如公社的老会计,大队的一个老师,但是捏不好看。说起来,孤山是出泥狗子的地方,在附近几个县都有名,但大家只顾填饱肚子,不拿这个当主业。
“水林,我教你做泥狗子,很快就能学会。这个泥还不是正宗的黄泥,捏泥狗子,要用孤山的黄泥。”
老头很热心。
这让水林很为难,要挤出宝贵的睡眠时间学捏泥哨,得不偿失。可看着老人恳切的目光,心又软了。他的心里,还在为老人犯愁,一旦自己烧完了砖,就要回家,老人可咋办?
但是水林质朴,答应了的事,说到做到。他想:反正就当陪老人耍儿。从窑洞回来,老人一本正经地叫他坐下,从捏泥巴开始。水林发现,这不是一个简单活计,一个小小的泥狗子,从采土开始,搓泥,打响,烧制,缺一不可,比烧砖还要费工夫。孤山的泥,和水林烧砖的泥,土质不一样,好在自己烧砖的地方离孤山脚下最近,来去二十分钟。水林挑了三担子的土,供老人“教学”。
“其实还要上色,但咱们没这个条件,就免了吧。”
此时,水林仍将泥哨当作玩意儿,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