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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静悄悄的,呆望着帐中的三条人命,路恒的眸中血液开始退却,恢复清亮,像一场大梦初醒般,他拥着两位妻子的尸身,嚎哭得肝肠寸断。
乱松岗上,枯草飞扬。
清冷的墓碑前,路恒思绪纷呈。一阵清风,他蓦然抬头,以为是两位娇妻心怀夫君,送衣避寒而来。黄草坡上,空荡荡并无一物,他这才抱头痛苦,“悦君,销魂,我原谅你们了,你们回来吧,我宁愿你们活着,活着,也胜过我凄凉地活着。”
哀草枯杨,路恒倒转双扬,尖抵前胸。这一刻,他完全鼓足了勇气,完全有不再活下去的理由。
就在双扬快入肉时,一个声音如晴天霹雳般响起,震动山岗,“快快醒来,快快醒来”,他只觉头脑一阵晕眩,眼前一切开始扭曲,模糊。
路恒晃晃头,原来还在一千单八号房中,床上的悦君还是那样明眸皓齿的笑着,那样温婉多情,眸递秋波。摸着小指上的铜钱,他蓦然明白刚才只不过是一场幻像。
白心朗朗的笑声从心底响起,“黑衣,咋样,你的信旨经不起推敲吧”。黑心气嘟嘟道,“得意什么,得意什么,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你的一场大梦还未开始呢”。白衣这才抱定必赢的心态向路恒道,“小鱼儿,快快将铜钱翻面扣住右手小指”。
他依言所为……
清凉的街面上,悦君,销魂如两位天仙,一路撩惹着万千已婚未婚男子注目的眼光。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画面瞬间定格在路恒的脑海里,深烙心中。
自这以后,他饥不思饭,渴不思喝,朝也思,暮也思,就连睡梦中也全是悦君,销魂的影子。
眼见着一天天消瘦的他,一位声称母亲的美妇端坐床前,流泪不止。声声痛哭,“我的儿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为娘如何苟活啊”。声声哭泣散入梦中,惊醒床上昏昏沉沉,大发青天白日梦的路恒,他欲动身躯,却已是相思成疾,翻身乏力。料得自已不久人世,忽地异常贪恋活着,贪恋娘亲的照顾。
他深瞅着母亲,轻捂着她哭得肿胀的脸圈,哀声道,“娘,你别哭”,瞅着母亲,他倏忽神思恍忽,忆起了魏华容,模糊了一阵,又忆起了曾有一面之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