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并不回身,手中剔骨刀快捷如电朝着身后刺去。
噗的一声闷响,剔骨刀的刀尖穿透了一层阻隔,然后飞快向前突进,直至没柄。
石川来不及细想,压下心头的恐惧拧身挥臂,将剔骨刀陡然转了一个大弯。
热腾腾的液体飞溅到石川的身上,浓重的血腥气直窜入他的鼻孔。
这是什么东西!?石川刚冒出疑问,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震惊地立在了当场。
“你,你竟然……”含混不清的苍老声音只吐出几个字,便只剩下了喉咙里发出的无意识的咯咯声。
后面竟然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我竟然杀人了!?
石川头皮发麻,克制住自己回头去看的欲望,先是一个纵跃跳到了几步外的羊圈边缘,这才倒提着剔骨刀转身看去。
入眼的是一个白发散乱、面容枯槁,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他满脸鲜血,胸腹间一道一尺多长的巨大伤口还在不停向外喷涌着鲜血。
老者一手徒劳地捂住自己的伤口,一手颤抖着指向几步外愕然发愣的石川,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
石川定定地盯着老者的嘴唇,从其口型上似乎可以分辨出,他说的可能是一个字——酒!
是酒,是救,还是九!?
他是要喝酒,还是要我救他,还是说单纯的数字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石川紧紧咬住下唇,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老者最致命的一道伤口就是他拿剔骨刀划的,这可如何是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为有山狼跑到了我的羊圈里,你也看到了,我的羊都死了。”石川语无伦次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者还是那个姿势不动,只是眼神变得越来越浑浊。
“你是要我救你吗?”石川试探着问道,看老者现在的样子,怕是救不过来了。
“你想要喝酒?”石川叹气,按道理说割了人一刀,给人喝点酒根本无法消除自己的罪过,可问题是他家里没酒,连一滴酒水都没有。
老者的眼神越来越黯淡,抬起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了下去,最后一刻,他回光返照般剧烈挣扎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只剩下半截的长剑,银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