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蒙面。
地动一气,万木争荣,阳春三月天,王雪瑶本是等夫君归来全家去赏桃花的。夫君离家时说,他去万县查看一下那批扣押的货物就回来,还高兴地吟诗:“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说那白如雪粉如霞的桃花是在昭示一种人生哲理,不经寒彻哪得花香。呵呵,这南岸的桃树多桃花艳,我定要领全家人去赏花。她没有想到,等来的是夫君昏迷倒床。咳,承忠,你太认真太固执了,认定的事情就非要办,一根筋走到底。你耶,这可不是非我不娶的事情,这是国家的事情,是非你力所能及的。
王雪瑶就想到那个夏日的漆黑夜,被父亲锁在二楼闺房里绝食抗争的她饿得难受,脱衣服上床睡觉,却睡不着,眼前总晃动着宁承忠。她爱这个学识渊博、敢作敢为的硬汉男人,甘愿与他相伴终生,埋怨他没来救她。也想,他是难以进入这家丁把守的高墙大院的。她朦胧入睡,梦见来搭救她的宁承忠被家丁抓住了,五花大绑,急得落泪。“扑”一声响,宁承忠竟然把绳子挣断了,她惊叹,醒过来,发现屋窗有响动。心跳,有偷儿?又想,莫非是他来了?就见一个黑影越窗摸到她床前:“雪瑶,是我,我来救你。”真是宁承忠!她高兴、惊骇:“你胆儿大,不怕被捉。”捂紧被子。他低声说:“不怕,为了你我死都不怕!”她感动,红脸说:“你转过身去,等人家穿衣裳。”她只穿了肚兜、短裤。他说:“要得。其实,天黑,我看不见。”转过身去。她暗笑,取了枕头边的衣裙穿上,下床穿鞋。他说:“你快点,恐有人来,穿好没得?”她说:“穿好了。”他返过身,拉她到窗前,用准备好的粗麻绳系在她腰间:“雪瑶,我用麻绳放你下去,你莫怕。”她怕摔着,怕被巡夜的家丁发现,心想,宁承忠还是粗中有细的:“我不怕。”他就将她抱到窗栏上,她抓紧了粗麻绳,他小心地将她往下放。她落地后,解开粗麻绳等他下来。传来巡夜家丁的脚步声,她急忙拉粗麻绳提醒他,躲到墙边的灌木丛里,担心急躁的他会跟着下来,还好,没见他下来。巡夜的家丁刚走过,“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