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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抢救回来,建议调养几天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
我坐在妈妈病床前,她的鼻子上罩着呼吸机,脑袋上汗涔涔的,好像一夕之间就流失了半数生命。
亲了一下她的手背,抹一把眼泪走出病房给王明远打电话。
“王明远,是不是你做的?”
“呵呵,亲爱的老婆,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他的声音吊儿郎当,与昨天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我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恨声道:“为什么?”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我的好岳父自然要为他曾经做的事付出代价。还有你,想来以你的智商还是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长胖吧?”
“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我的饭食里动了手脚?”
过往一幕幕在头脑中闪现,好像每次王明远端给我的饭菜他都没有动过,而我递给他的食物他为了表示亲昵都会笑着吃下。
果然,他笑呵呵的表示默认,接着说道:
“沈蔓秋,不要怪我做事绝情。五百万的税金啊,商人逐利,我固然动了点手脚,但你又怎么确定你爸爸没有默认这样做呢?公司偷税,他这个法人兼执行总裁的责任首当其冲,不判个无期也得在牢里待个十年八年吧,恐怕我的好岳父这次真的要玩儿完了!”
“王明远!”
我咬牙叫着他的名字,好想扒开他的心肝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爸爸一向待他好比亲生儿子,他竟能忍心对爸爸下黑手。
“对了,离婚协议在书房第二个抽屉里,有空回去签了吧!”
他轻松地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徒留我在医院走廊里恨得暴走,越想越气,挥手就打落了窗台上一盆多肉植物。
“啊——”楼下传来一声痛呼,我才从愤怒的情绪中回过神,着急忙慌的跑下楼去看被花盆砸到的人。
那个人似乎是医院的病人,原本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突然天降横祸,伸出两手捂着头,指间有鲜血汩汩涌出。
“对不起,对不起,我带你去包扎吧。”
我内疚的一个劲儿道歉,推上轮椅就想带他看外科。
“不用。”
男人抬起头,渐渐直起了身子,看到我的那一刻浓眉冷竖,幽黑的眼睛散发着冷厉的光。
我看着他愣了几秒,喃喃的喊了一声:“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