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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左边额角,擦了过去,重重地摔到地上,一声脆响在书房内响起,惊得她陡然抬起头,身子不由地向一侧倒去。她险险地抓住平衡,一手撑在了地上,才不至于让自己整个人都倒下。
月色的眼前闪过一片黑暗,她咬紧牙关甩了甩头,片刻过后,那股黑暗过去,眼前的景物由模糊不清到渐渐清亮。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左侧额角的剧烈疼痛,那股撕裂般的剧痛从左侧额角蔓延到了右侧额角,继而让她的整个头都陷入了疼痛的泥沼,更甚者,她的左耳开始鸣鸣作响。
在她毫无意识的时候出手,根本就让她没有时间躲闪。其实,就算她事先有看到她的举动,她也不能躲闪。桑梓瑶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低人好几阶,就连最卑微的那点自尊都没有了。
额角一片温热,有什么东西顺着上面的皮肤缓缓地流了下来,月色心知肚明那是什么。有些东西她是习惯了的,她只是有些怨叹,原来很多事情她是逃不掉的,该承受的还是要承受,即使换了个地点,换了个人。
她没有伸出手去擦掉已经流到左眼眼角的温热液体,虽然那种感觉让她的眼睛很不舒服。
月色心中暗暗苦笑,面上出现的一瞬间的痛苦神色很快地被她掩藏了下去,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她稳了稳身形,努力地恢复到原来的姿势,同时双掌贴地,一头磕到了地上:“奴婢该死,望公主手下留情。”既然要卑微,那就卑微到底,只要……她能脱离那个人。
桑梓瑶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看到那丫鬟被自己甩出去的砚台砸到额头,她就已经怔住了,这会儿看到她头上冒着鲜血更加让她心惊。
她在宫中虽然刁蛮任性,常常拿丫头、奴才们出气,但她从没有打他们打到见血。刚刚那丫鬟头上的嫣红刺到了她的眼睛,那刺目的红色像是在指责她的野蛮,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并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她根本就没有刻意瞄准她的头,那砚台拿到手上她想也没想地就随手扔出去了。她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哪知道真的刚刚好就砸到了那个叫月色的丫鬟。
耳中听到跪在地上的月色的告饶声,桑梓瑶的心中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