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这些也抵不上三两银子啊。
顾以清越想越觉得心中意难平,凭什么他们帮了喻文墨,她却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大哥,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既然好人没有好报,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好事?
当初为什么要救她,直接把她扔回小巷不就好了吗?何必管她人的死活,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
看天色,应到饭点了。
顾以沉没有抱怨,也没有回答,只是侧眸对于顾以清的埋怨一笑而过:起风了,我们快些回家吧。
在二人离开后,又过了一刻钟。
吸收完草药,伤势好转了大半的喻文墨这才从空间里出来。其实方才他们的对话,她隔的不远,都听得到。
她的确没有考虑过,对她而言微不足道的区区三两银子,对于这个穷的快揭不开锅的家,是有着怎样的价值。
敛下了眸,沉吟片刻。
喻文墨并没有尾随他们回村,更没有选择逃跑一走了之,而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暮色开始四合。顾老头不知又去哪鬼混去了,顾以沉正在喂三弟顾以初喝粥,顾以清则是一个人生着闷气,一声不吭地吃饭。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喻文墨。
就在这气氛尴尬弥漫的时候,木门却突然被人敲响。顾以清走了过去,开门,却见来人全身上下一身黑色,黑衣裳都被血染的看不清原色,大大小小的划痕,手中还拎着一只鸟。
竟然是喻文墨!
喻文墨?他眼珠子登时瞪大:你,你不是已经跑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跑?我为什么要跑?
喻文墨说的时候面色无比自然,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似乎从始至终,她就只有这一个表情:钱没还,我不跑。
她从不喜欢亏欠别人什么。
瞟了一眼缺了一个角的木桌上,放着两盘菜,一盘盛着掺了糠的馒头,一盘是水煮野菜,还有他们碗中已经算得上是清水的米粥。
你们就吃这?
顾以沉读懂了她的潜台词,解释道:你猎的那些,留着就好。一半去拿到集市上卖,一半留到日后以备不时之需。
抿着唇,喻文墨一言不发的走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便夹了水煮野菜,塞进嘴中。水煮野菜没放盐也没有油,